一百兩銀子救急……所以我一時糊塗就犯下了如此大錯,請小姐們責罰。”

李婠婠聽完小婢女的這番供述後,臉上露出一副惋惜的神情,輕輕嘆了口氣。

然後她轉過頭去看向老夫人,柔聲問道:“祖母,您看這事該如何處置呢?”

還沒等老夫人來得及答話,一旁的丞相夫人李氏猛地拍案而起,怒目圓睜地大聲呵斥道:“大膽賤婢!竟敢信口胡言汙衊兩位表小姐!兩位表小姐身份尊貴、品性高潔,又豈會做出這般下作之事?定是你這惡奴為了逃避罪責而胡亂攀咬!來人吶,將這不知死活的東西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二夫人喬氏聞言,面色一沉,當即反駁道:“大嫂,您這話可就不對了!沒有人指使的話,區區一個小小的奴婢,就算借給她十個膽子,諒她也絕不敢對老太太的玉如意起絲毫覬覦之心啊!”

此時,一旁的大小姐李薇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滿,挺身而出說道:“二嬸,您且看看,兩位表妹自始至終都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連動都未曾挪動過半步,又如何能夠指使這賤婢去偷竊玉如意呢?這不是無稽之談嗎?”

而聽到這丫鬟竟然將矛頭指向自己和苗苗時,沐悅寧心中已然明瞭,這想必就是今日二房精心策劃的一場重頭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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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來,步履優雅,儀態萬方,緩緩開口道:“這位丫鬟姐姐,恕我直言,我從未與您打過交道,更不曾見過您一面。那麼,請您告訴我,我和苗苗究竟是怎樣指使您去偷盜那玉如意的呢?”

面對沐悅寧的質問,那丫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支支吾吾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見此情形,沐悅寧不禁冷笑一聲,厲聲道:“哼!既然您口口聲聲說是受我們指使,那麼想來必定會有什麼傳遞訊息的物件,或是某種特殊的記號作為憑證吧?倘若您拿不出確鑿的證據,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誣陷!”

小婢女被沐悅寧如此凌厲的氣勢所震懾,渾身一顫,原本就慌亂不已的心更是七上八下起來。

她戰戰兢兢地抬起頭,結結巴巴地回應道:“有……有的,我記得表小姐吩咐我事情的時候,她手裡拿著一塊手帕,上面繡著一朵精美的蘭花。”

眾人的目光如同聚光燈一般,齊刷刷地投射到了沐悅寧身上。

只見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優雅從容地從袖口中輕輕抽出一方潔白如雪的手帕,並將其展開向眾人展示。

眾人定睛一看,手帕之上所繡之物竟然並非之前所說的蘭花,而是傲雪凌霜、嬌豔欲滴的梅花!

實際上,早在丫鬟道出沐悅寧手帕圖案之時,聰慧過人的沐悅寧便已心生一計。

她趁著旁人不注意之際,迅速地將手中原本繡有蘭花的手帕調換成為此刻展現在大家眼前繡著梅花的手帕。

如此一來,這場精心策劃的栽贓陷害之計便不攻自破。

毫無疑問,這顯然是一場別有用心之人設下的陰謀詭計。

然而,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猜測究竟誰才是幕後黑手之時,一向咋咋呼呼的李霜雅卻緩緩地張開朱唇說道:“依我之見,或許只是這名婢女一時疏忽,記錯了手帕的圖案而已。真正的幕後主謀說不定就藏匿於我們周邊,正悄無聲息地操控著這一切呢。”

李霜雅此言一出,眾人皆如醍醐灌頂般恍然大悟,不由得紛紛開始警惕地打量起四周來,扎堆在一起竊竊私語。

正在此時,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陸苗苗像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線索似的,突然伸出纖纖玉指,直直指向人群中的一名小廝。

大聲喊道:“我剛剛親眼瞧見他在此前曾鬼鬼祟祟地與那名婢女交頭接耳!”

那小廝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