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給弄,今天就到。”

沈然有些疑惑,“你怎要這軍鼓了?”

蘇瓊沒說話,避開了這個話題。

眾人更加疑惑了。

雖說這軍鼓這東西在軍中是個尋常之物,但軍鼓也不是個隨軍就帶的物什。

尤其像這樣的伏擊突襲。

但既然蘇瓊要又不肯說的話,大家只好將這疑惑藏起來。

之後,蕭逐意充分發揮自己天下第一富商的作用,輕易地將慶功宴的物資湊齊。

謝矜和沈然則主持大局,把控細節。

顧瑜和顧瑾搭了把手。

而蘇寧等人卻被蘇瓊暗自叫了過去。

幾人聽完蘇瓊的打算,皆是一笑。

蘇瓊抬眼掃過眾人臉色,問道“你們覺得如何?”

夏恣笑道“少主說笑了,神威也很久沒這樣大辦了。”

關宣拍拍胸脯,朗笑道“那少主且等著,讓你看看我關序之表現!我敢打賭,我們貪狼絕對豔壓全場!”

“難得逢此佳事,天策自當奉陪。”姚齊明溫笑道,“更何況,這本就是神威軍特有的環節。”

蘇寧看著自家侄女,不禁啞笑,“看來……你是上心了。”

蘇瓊衷心笑道“多謝。”

……

另一邊,木沫和木濡騎馬走在前頭,壓聲低語交談著。

“我怎麼也沒想到柳相大人會親自駕臨。”木沫故作笑道,話落低頭,也是臉色難看起來。

想起當初柳少相摘下面具,一臉玩味地冷笑,看著自己之時,宛如被毒蛇纏頸一般的冷森窒息。

但幸好,柳少相什麼都沒有說,算是一種警告。

“我們這點小伎倆果然在他面前沒用。”木濡輕嘆一聲。

“可不是,畢竟是十四歲在天子底下當刀,十六歲就憑自己手段坐穩一相,擺脫皇帝控制,還在天子眼下隱藏多年的一條毒蛇。”木沫由衷地感嘆道。

他疑惑道“所以……他到底為什麼放過我們?”

木濡微微皺眉,沉聲道“大概……我們在某種意義上,達到了他的最終目的。”

木沫聽言,覺得不可思議,但似乎又好像沒什麼不對勁的。

畢竟……最好的解釋就是這個了。

“話說回來,哥,阿野那孩子放在那……是不是有些多餘了?”木沫問道。

木濡微搖頭,“你想多了。”

“如今神威歸蘇,蘇瓊也該打算西進了,想必不久後,朝堂這邊也會藉此機會分上一羹。”

“阿野在神威軍營裡,總比在京城裡的好。”

木沫不由點頭,“阿野那性子,也就在軍營裡吃香了。”

“就是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木濡微微仰頭,悵然道“蘇瓊也好歹是蘇家人,就算對他有多大怨言,也不會虧待他。”

“應該過得還好。”

……

“啊——秋——”

木野之揉了揉鼻子,心裡有些疑惑,小聲嘀咕道“誰在惦記著我?”

但比起細想這個惦記自己的人,他倒是對現在的處境十分不耐煩。

“喂!那邊那個誰!你趕緊把少主的馬伺候好了!”旁邊計程車卒不耐煩地大喊道,接著將那洗刷用具扔在他面前,居高臨下道

“雖然不知道你這個看起來毫無任何長處的人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被少主指名照顧覓墨,但你可別因此太驕傲了。”

“趕快把今天的工作幹了!”

“我會盯著你的。”

說完這話,那士卒就走到了遠處忙活其他事。

木之野撇了撇嘴,不耐煩地拿起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