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玦輕嘆一聲,無趣道“不懂你們這些玩政治,費腦,每天東算計、西算計的,不如我的陣法機弩。”

蘇琮嫌棄地瞥他一眼,“所以有人說,我們是一文一武,你是蠻夫,蠢得要死。”

“蘇凝暮,你一天不嘴賤,就渾身不舒服啊!”蘇玦有些怒意地說道。

蘇琮一聽,冷笑一聲,不甘示弱地看向他,嘲諷道“怎麼?想打架啊?”

“來就來!誰怕誰!”

話落,庭中就多了打鬥聲和叫罵聲。

而守在庭外的侍衛們又是一嘆,接著嫻熟地拿出傢伙,擺在地上。

“來吧,這次大家是賭幾個時辰打完?”

“根據我經歷無數次的經驗,我覺得要在上一次的時辰上,再加上一刻鐘。”

“我同意。”

“不過話說回來,這是第幾次了,誰還記得?”

有人翻開自己的隨身攜帶的小冊子,快速一覽,總結道

“自主公不在明州到如今,兩位已經打了將近上百場,理由各種不同均為奇葩,但至今皆為平手,尚未分出勝負。”

眾人一聽,沉思起來。

不愧是雙生子,勢均力敵。

……

另一邊,行軍途中的蘇寧拿起水囊,仰頭一飲,接著以袖拭水,將水囊扔給一旁的男子,說道“這離明州還有多遠?”

夏恣將水囊蓋好,心裡估算了一下,“大約還要三四個時辰。”

蘇寧聽此,忽生幾分感慨,坐在石上,看向那休息的將士們,笑道“三年啊,可真是晃眼一過,三個小崽子都成年了,當年跟我們一起南下打仗的弟兄們,也沒剩多少了。”

夏恣笑著,有些慨然地點點頭,“不過,說句實話,我最沒想到的是……”

“跟我再一次領兵打仗?”蘇寧挑眉輕笑。

夏恣沒說話,算是預設了。

蘇寧聽言,不禁輕笑,順手掐來身邊的一根狗尾巴草,叼住,含糊道“時間,嗯……”

夏恣默默看向遠處已然結上薄冰的小溪,清風拂衣,寧靜悠長。

“可要補辦那三小孩的成人禮?”

青年沒說話,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夏恣似乎意識到什麼,問“你這是……打算告訴他一些事了?”

蘇寧斂眸,有些擺爛道“不知道。”

“我不知道這件事讓她知道了,會不會出現一些不可挽回的事?”

“她啊,太重情了,況且……”

“兄長他也不願告知完整的真相,我也僅僅是……知道一點而已。”

“可偏偏我啊……”

“最怕別人留有遺憾了,尤其是這種不明不白的。”

積雪緩緩滑落枝頭,墜落在地上,發出厚重的聲響,林中依舊傳來時隱時現的笑鬧聲,惟有一陣凝霜的風,吹過兩人沉默的衣袂。

冷俊的青年看著那無邊的銀裝群山,冷不丁地開了口。

“蘇子蘊,見到他們之後,記得收拾收拾自己,長輩架子都沒了。”

蘇寧神色一變,叼著的狗尾草險些掉落,陰沉著臉,低罵道。

“要你管!”

……

另一邊,桓凌默默看著山底下的慕懷在下面默默幹活,操練他人。

神色愈發不理解,愈發空洞呆滯。

他想要成為蘇瓊所說的樣子,於是他找到了慕懷,想要觀察他以此來解惑。

但他看了半天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十分疑惑。

但一旁的朗月卻覺得他是個傻子,即使用了各種姿勢、各種角度都沒有看出來。

它甚至覺得它這頭狼都比他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