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安潯啞著聲,“看來兩位……應該是那對顧氏兄弟了。”

顧瑜兩人對視一眼,看向那人,神色微肅,只是低身輕應,以示敬意。

安潯和晉回江是值得尊敬的,在他們的這些不斷衝鋒陷陣的將領眼中。

這明知是虎穴,偏向虎山行的行為,哪怕看似可笑,但確實為他們再一次爭取了時間。

坦白說,倘若沒有那點時間,沒人知道,這場戰役會是怎樣的勝負。

他們從某種意義上,救了蘇瓊的命。

只要有這點,就足以讓他們感激不盡。

也或許是一切的巧合,鑄就了現在的一切。

不過……太過的恰好,確實讓人感到不真切。

當然,現在的他們並未發現這些。

顧瑜看著床榻上的兩位,解釋道“受主公的囑託,兩位家主只需好好修養便好,至於其他事,皆由蕭家主親自商量。

想必,兩位算是滿意這決定的。”

兩人點了點頭。

見兩人點頭,顧瑜迅速地把蕭逐意拉走了,一邊喊道“主公有要事相談,就先不打擾各位了!”

話落,人已經沒影了。

而餘下的顧瑜有些無奈,看著屋中的兩位,繼續道“受主公吩咐,這片的善後由我來處理,請兩位多多指教。”

……

蕭逐意被顧瑜拽得飛快,直到站定半晌之後,才回了神,結果一看,這也不見蘇瓊半點身影。

倒只有顧瑜圍著他,像打量一個稀奇物件一樣,半刻鐘後,也不知道他在糾結什麼,最後,他問道“所以……你真像蘇瓊說得那樣?一人掌國庫?”

少年神色猶疑,但一瞬後,便不再追究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朗笑道“那我還是那句話,用蘇君清的八卦來換東西!”

蕭逐意有些錯愕,估計也沒想到,敢情這人是真不顧自家主公面子,執意搞人家心態啊?!

但是!

他本人十分欣賞顧瑜這般不畏生死的作死氣概!

於是,他點了頭,原因無他,這是一個喜歡洞察人心的人對一個人強烈的探究欲。

顧瑜試圖憋個大,但或許是對蘇瓊這人的隨和形象太過深入人心,導致他自己都不確定這個八卦算不算大瓜,在良久的沉默後,他說起了蘇瓊女裝被人追求的一段往事。

“這是聽沈謙潤說的,他說,蘇君清又一次跟他母親打賭輸了後,被迫地穿上了女裝,那會恰值除夕宴,按慣例,應該進宮了,結果他娘太過貪玩,還把他參宴衣物藏起來,蘇瓊找不到人,只好穿著女子裝束,戴個面具,到處找人。

後面人是找到了,不過有幾個世家紈絝似乎瞧見了那天的他,畫了像,那之後上京就多了一個世家紈絝的共同白月光。

聽說蘇君清為質的時候,無意看到了那畫像,人都神色不對勁了。

後來就聽說也,一夜之間,畫像全部被毀。”

說到這,顧瑜眼中閃過一絲遲疑,說道“不過……沈謙潤說這事的時候,蘇瓊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對勁。

難不成還發生了我不知道的事?”

“的確,這事當然不能讓你一個外人知道,你說是吧?小瑜子。”

這音一落,顧瑜全身僵硬,不敢轉頭。

身後的少年依舊朗笑,帶著戲謔與冷意,繼續道“小瑜子,你是不是覺得……我耳朵不好使?還是覺得……我武功不行?”

顧瑜聽言,不禁嚥了咽口水。

淦!誰能想到這傢伙這麼快就安撫好那兩位,果然是詭計多端的人。

至於他耳朵好不好使,武功行不行,還質疑這個?!

我自己都打不過他,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