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反應過來,他便轉移了話題,笑道

“總之,他很有名的,練兵是一套接一套的,就算是剛進軍營三天的新兵,也會被他練成身經百戰的老兵,我剛開始進神威軍的時候,就被他接待了,至今想起都是惡夢,你們可別招惹他。”

“不過這幾天他都在練兵,你們放心,他不會這麼露面。”

他又轉頭看了一眼,蘇歡新帶來的兩位朋友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遂笑道“貴客遠道而來,自然好好招待,不過這是特殊時期,還是沿路看過去的為好。”

接著對蘇歡說道“既是主人家,也是熟人,那小歡可要好好招待。”

說完也不等她同不同意,就把她推上前幾步。

蘇歡無奈,也答應了。

這前頭的三人談笑風生,這後邊的兩人就各有心事了。

夏恣問道“你那是什麼意思?”

紀雲川聽言,也不驚訝,也不惱怒,他清楚以夏恣的耳力能聽清他方才的話,但此處當真不好詳談,只是默默說道。

“這事是你上京之後發生的,但這不好說開,回頭再跟你講清,順便說一句,蘇寧他一直在等你給他一個回答。”

夏恣聽言,微愣,低頭輕語道“這沒什麼好回答的……”

“再說吧。”

紀雲川聽此,微微皺眉,十分嫌棄。

嘚,一個啞巴懦夫,一個嘴硬強者,你們不玩到一起,誰玩到一起!

進了蘇家,眾人才安頓下來,洗去風塵。

當晚,蘇歡等人就特意避開了範子洸,於蘇府密室中商談。

沈然看向他們,笑了笑,直接切入正題“那範子洸是怎麼回事?”

蘇歡聽此,先沉默一會,低眸輕語道“我不知他身後勢力,但他先行救過我,也透露出……”

“胡鬧!”沈然大喝一聲。

震得蘇歡不敢多語。

在她眼裡,沈然跟自家兄長一樣的存在,平日裡溫溫柔柔的,一旦嚴厲起來,還是會心底發怵的。

“你不知道他的底細,就將他帶進來 ,你是要害死蘇家嗎?!”沈然死死盯住她,怒聲道。

蘇歡也不說話,直直跪了下來,不敢吱聲。

沈然見她這般乾脆的模樣,更氣了,“你這是明知故犯!”

謝矜見此,默默遞給沈然一杯茶,示意他冷靜,然後轉頭,冷淡開口道“蘇歡,你既知錯,就先行去蘇家祖祠跪著。”

蘇歡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

一時密室沉寂。

謝矜默默閉了眼,緩緩道“兄臺要聽到什麼時候?”

一個人影默默從陰影處出來,出聲道“你叫我去書房拿物,卻故意將密室門開啟,又頗為恰巧地你們出現,逼得我進來,然後讓我聽到這些話。”

“而這些……只瞞了蘇歡一個人,對嗎?”

謝矜抬眼看向他,平靜道“你既知道,就該明白我們要的是什麼?”

眾人靜靜地盯著範子洸。

範子洸不傻,自然在他們此番毫不避諱的舉動中,明白了他們的意圖。

而做此緣由,也不過是因為,他們沒時間和精力去跟他繞彎子,打間諜戰。

給他的選擇只有三個。

要麼坦白從寬,要麼去牢中囚死,要麼直接殺了。

範子洸想此,輕嘆一聲,緩緩道“在朝中,他人以為我是柳少相的人,在柳少相眼中,我是風語堂派來的人,而在風語堂堂主眼裡,我是蘇瓊強塞的累贅。”

他看清眾人眼中的些許疑惑,緩緩道出來龍去脈。

範子洸家境貧寒,惟有一股讀書韌勁,他始終相信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可惜當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