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感慨了一句:“側妃莫要傷神,總歸夫人現在還是太傅府的唯一女主人。”

“只要夫人一日是太傅夫人,那柳姨娘就休想扶正!”

季婉清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冷冷一哼:“父親就算動了扶正柳姨娘的念頭,也得問問我這個當太子妃的女兒,肯不肯答應才行!”

太子妃?

琵琶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時,季婉清嘴角嘲諷的弧度愈發大了,逐字逐句道:“夏側妃身子不爽,在屋子裡躺了有三日了吧?”

這話一出,琵琶眼神猛地閃爍了兩下,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地揚聲。

“那夏側妃的病,莫非是側妃的手筆?”

事情進行到這一步,季婉清已經沒有任何顧忌了,直截了當地承認。

“之前,對付季雲素那低賤庶女用的‘無殤’,還剩了一點。”

“雖然量極少,無法讓人當日毒發,但這僅剩的一點,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性命,還是易如反掌的。”

琵琶一臉詫異,自家側妃和夏側妃自從納側妃典禮後,都沒有正式打過照面,更別提一起用膳了。

而且,那夏側妃身邊的人,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對夏側妃要入口的食物,都是層層把關試毒。

生怕有人暗害了夏側妃去。

側妃是怎麼讓夏側妃中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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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婉清好像猜到了琵琶心中疑惑,當下,透著偽善的眼眸裡,掠過一抹一切盡在掌控之色,自信地道了句。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她們能夠防住所有人暗害夏月禾,但唯獨防不了太子殿下。”

聽到這話,琵琶眼睛瞪大,眼底滿滿都是不可置信:“側妃,這太子殿下怎麼可能給夏側妃下毒?”

“畢竟,夏側妃的父親可是御史大夫,言官之首,若是夏側妃死了,對太子殿下百害而無一利。”

“相反,所有人的懷疑物件,都會落到側妃您的頭上。”

季婉清對鏡整理了一下垂在鬢邊的步搖,這時候,緩緩從椅子上優雅地起身,皮笑肉不笑地陰惻惻開口。

“正因為所有人都會懷疑本側妃,所以這個下毒的罪名,才必須讓太子殿下去背,才說得過去。”

琵琶眉頭皺緊,表示不明白。

“太子殿下寵愛夏側妃,不是日日都命人做糕點送去夏側妃住處嘛……”

季婉清話說到這裡,就沒有再繼續了。

琵琶這時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難怪太子殿下命人專門做糕點給夏側妃吃的時候,側妃並沒有發瘋嫉妒。

原來,側妃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是置夏側妃於死地!

想明白其中彎彎道道,琵琶馬上馬屁連連,津津樂道地分析了起來。

“夏側妃一死,就算有人事後追查,也只會把嫌疑鎖定在太子殿下身上。”

“而太子殿下是不可能讓這件事情繼續發酵,到時候,必定會採取強制措施,將夏側妃的死因追查,徹底摁下。”

說到這裡,琵琶不由衝著季婉清豎起大拇指:“側妃,你這一招借刀殺人,高啊!”

季婉清透著偽善的眼底,滿滿都是鄙夷和不屑,對付夏月禾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反倒是季雲素這個低賤庶女,從鄉下村姑一步步爬上來。

不僅搖身一變成了九王爺的寵妃,而且連帶著她那個村婦出身的柳氏和弟弟季文博,都在太傅府站穩了腳跟。

此等心頭大患,必須除掉!

“我讓你查西陵國公主行蹤,可有眉目,那夕瑤公主何時進宮?”

季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