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四年前的事。

四年前的蕭逐意還沒辦法織這麼大的情報網。

當然,除了一人。

謝矜懷中的貓輕叫一聲,“喵——”

廊下的少年郎,也隨之清醒。

她伸了伸懶腰,緩緩轉頭,看向不遠處的眾人,眼睛惺忪卻隱隱帶著一絲銳利的冷意,輕飄飄地問道“你們……又在說我壞話了?”

一聽,眾人紛紛尷尬散開,各忙各的。

只不過,有些尷尬是面上的,有些是心裡。

惟有桓凌停了下來,向蘇瓊問道“主公,我還是不明白,何為是人?”

蘇瓊隨意打量了一下,發現他鞋上的泥濘,就猜到他這個人定是去蹲察慕懷許久,不免輕嘆一聲,笑道“不必糾結,時機未到罷了。”

“你現在就好好做自己。”

桓凌聽言,眉頭微展,朗笑道“太好了!”

蘇瓊見此,嘆了又嘆,見他這般歡喜模樣,神色無奈,但願往日還像此番這樣少年真性情。

他隨後又是一躺,又是一陣閉目養神。

不過,她也想起了一件往事。

她在京城,見到一個十分有趣的人。

一個意想不到的女子。

……

風月樓,那一臉病色的貴公子取下窗上的黑鷹爪上的書信,緩緩展開,瞭然一笑。

少年甩袖一揮,喚來暗衛,點了點桌上那張早已寫完的書信,冷聲道“送給谷令行。”

暗衛低頭一應,將桌上的書信收好,迅速離開。

……

不久,谷府書房。

谷令行看著面前的黑衣人,眉頭微皺,下意識地握住了自己腰間佩劍,“閣下何人?”

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將那紋在肩上的三縷清風,向他示意。

谷令行是神威軍的人,自然也跟江湖人士有所來往,也自然知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風語堂。

出於一種對風語堂行事風格的基本瞭解,以及面前之人並未有一絲殺意的表現,他選擇暫時相信,放下些許戒心,握劍的力度也少了一些。

他再看了一眼那紋在肩上的三縷清風,沉聲道“不知風語堂的堂主找谷某有何事?”

黑衣人沒有感情道“堂主只是受人所託,特派我來送信。”

說完,他將信隨意扔在谷令行的桌案上,便迅速離去。

谷令行看著那片空地,心中複雜。

能悄無聲息地來,也能悄無聲息地去,這等武功高強之人,也僅僅是風語堂主的暗衛。

風語堂,確實如傳言一般,實力不可小覷。

但說實話,這般大人物……又會有誰敢使喚?

去做這送信的小差事。

難言。

他一時看著面前毫無威懾力的書信,神色凝重。

半晌之後,他還是十分謹慎地展開了信,仔細地看完了信上的所有字行。

他內心十分微妙。

這信上的每一個字,每一個句,都對他都是一些顛覆性的真相。

他以為自己的老友拋棄了他,實則不然,他只是用最後的時光做好了一切的鋪墊,留住蘇家的星火,留住神威重歸的希望。

他以為老友的孫兒跟他一樣是個懦夫,是個不思進取的混賬紈絝,可……

他也確實見到了除夕弒君,涼蘇烽火,東南歸蘇……

他親眼見證了蘇瓊一步一步撕開自己紈絝的假面,撕開了世人對他的偏見,讓世人看見了一位少年英雄的鋒芒畢露,看見了一位可敬的領導者。

一位……令人聞之色變的天之驕子。

而如今,這書信告訴他,蘇瓊手握神威令,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