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大刀闊斧的結果,就是缺人。”

……

京城。

丞相府,書房。

那清矜謫仙有些疲憊地扶額暗歎,緩緩放下毫筆,想到昨夜收到的書信,心底有些複雜。

那書信內容簡單,只是單純的拜訪信,但是,寫信的人卻是頭疼無比的。

而且……

他今日又收到了一封特殊的奏摺。

也是拜訪的請求。

來者也是頭疼的人。

事態緊急,他只好起身離府,先找沈謙潤商討此事。

不一會,沈然看著手中的奏摺,微微皺眉,扶額輕嘆道“怎麼是那小丫頭?她今年好像……有十六了吧。”

謝矜微微抿唇,沉默點頭。

沈然面色有些凝重,“蘇君清不在,也不知誰能不能治住這小魔女。”

謝矜撇頭,繼續道“還有……那人好像要回來了。”

沈然聞言,眉頭緊皺,“這些年……他一直行蹤不定的,怎麼突然回來了?”

謝矜搖頭,“他的事,也是隻有君清知曉。”

“有些事,我們都看不懂他們。”

沈然輕嘆一聲,“你說得對。”

“有些事,我們總是習慣於看破不說破,不那麼針鋒相對。’”

“這反而讓我們看不清這個人。”

“但說實話,蘇君清也是討厭看清他的人,這人戴面具太久了,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了。”

“傷痕累累的孤獨戲子。”謝矜冷不丁地開口道,眼神哀傷,“你想這樣說吧。”

沈然微微斂眸,落寞一笑“這話……你可別在他面前說。”

“他這人啊,可是很倔強的。”

謝矜沉默地看著他。

“他不會累嗎?”

“……哈,我希望他不要感覺累。”

……

天下的某處角落裡。

那穿著斗篷遮住臉的青年男子,提劍踩在地上那尚且溫熱的屍體上,輕嘖一聲。

“跟蘇君清那傢伙猜的沒錯啊……”

“那傢伙,還活著。”

“那麼,我還是早點回京跟蘇君清說明吧。”

“雖然……他可能不在京城。”

他放開腳,推開了門,將順手拿來燃著的燈油盞放倒。

身後的木屋開始燃燒,空氣漸漸傳來屍體的燒焦味。

青年嫌惡捂鼻,咬牙吐槽道“所以我比起那個一路殺上來的蘇瓊,更喜歡玩骯髒的政治。”

“這屍臭味……總是讓我想起一些不友好的回憶。”

……

風月樓裡。

男人習慣性地轉了轉自己右手上的紅玉扳指,輕笑一聲。

“蘇君清……果然跟你預料的一模一樣。”

“可這樣……也太無聊了點。”

他微微挑眉,“要不……動點手腳?”

但他還是猶豫了半晌,又一次轉了手上的紅玉扳指,“罷了,到時候再向蘇君清討債吧。”

“給他添亂,他可是會千倍奉還的。”

“這個記仇的傢伙。”

他默默將視線轉向另一個物件,眼神變得複雜,拿起那信紙,呢喃道。

“蘇君清,你當初……為什麼把這傢伙留下來?”

……

月下。

蘇瓊靠著窗臺,看著他傳來的訊息,輕嘆一聲,“情況差不多,只是……”

我的答案……

找到了嗎?

少年眼神充滿迷茫,看著自己的雙手,恍惚不已。

我會像他那樣……做出那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