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姝總感覺顧灼辰不會回來了,事實也和她想的一樣,又過了差不多二十幾分鍾,有個小戰士敲響了她家的門。 凌予姝出門看到是張陌生的面孔,很年輕。 對方朝她敬了個軍禮,“嫂子好!” 然後說了來的目的,他把一個信封給了凌予姝,“嫂子,這是顧副營長給的你信。” 說完他踢了個正步,轉身走了。 凌予姝關了院門,進去拆開來看。 信紙上的字有些潦草,可見時間很緊,寫了滿滿一張。 大致意思是說他出任務了,可能也要一個月才會回來,讓她路上小心,還給了一個聯絡電話,說是寧市那邊的戰友,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可以打給那人。 最後還讓她放心,保證安全回來,他會想她的。 要是她願意的話,也想想他,他會感受得到。 凌予姝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想人會打噴嚏的事她可不相信。 家裡兩人都不在,她把另外三個花盆也收到了空間。 至少,放她身邊還能澆澆水。 凌予姝一人吃了晚飯,還剩下不少,索性放到了空間內。 空間她有架子,是她在梧桐街時做的,就是為了放東西方便的。 現在吃的東西,放在架子上。 凌予姝還想在空間蓋間小木屋,材料她一直在收集中。 家裡兩人都不在,有些東西就要收起來。 米,面都不能放,放著也是養耗子的。 調料放著倒是能用,收起來,放在灶臺下面的櫃子裡,否則回來肯定落了一層灰。 碗筷也一樣,幸好把櫃門做好了。 因為來的時間短,有些東西還沒備齊,也只能下次再回來買了。 沙發沒人坐也要蓋起來,去櫃子那找了下,找到顧灼辰的一床舊床單。 有了衣櫃後,顧灼辰把之前單宿舍的東西都搬來了。 這年頭舊的衣服,床單還能糊鞋底,不會隨便就扔了。 凌予姝不會做鞋子,要了也沒用。 自己不用,這邊的軍嫂搶著要,拿回來送人也是份人情。 好在現在是夏天,被子不用拆洗,否則她一時還走不了。 這樣忙忙碌碌,一直到了晚上十點才收拾好。 凌予姝還留了張紙條,說把糧食都帶走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凌予姝鎖了門,鑰匙也帶走了。 她跟顧灼辰各自有鑰匙,家裡的東西能收的收,能放櫃子的放櫃子,不用託人照看。 凌予姝搭部隊的車,去了鎮上,坐大巴回了市區,換乘車去了火車站。 她在火車站售票處的牆上,查了下火車出車的列表,先定車次,時間後,去視窗買火車票。 “同志,十點去寧市的火車有沒有臥鋪票?” “沒有,只有硬座的,要不要?” “那行,來一張。”有比沒的好,凌予姝決定先買張硬座的。 出了售票處,有個五十多歲的大媽叫住了她,“閨女,你要臥鋪票,大媽這裡有。” 凌予姝覺得可能遇上黃牛票販子了。 她擺手,“不用。” 說著去找地方坐等時間。 大媽也坐到了她的邊上,“閨女,我這票原本是想退的,只要原價。” 不掙錢,哪有這麼好的事?凌予姝立即起了警惕心。 她這才正眼打量大媽。 對方那樣子,粗看打扮是農村來的,長相也看起來憨厚老實,但手上沒有老繭,身上能聞到雪花膏的香味。 頭髮雖然紮起,但能看得出有燙過發的痕跡,農村大媽現在可沒那麼講究。 “大媽,我不需要!” 說著凌予姝不耐煩的起身,換了個地方坐。 很明顯,就是離這個大媽遠一些。 大媽沒有再跟過去,凌予姝看到她走到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男人身邊,兩人嘀咕了幾句,然後大媽把車票給了那男子。 這兩人明顯是一夥的。 他們說話聲音壓的低,離的遠,又說的是方言,凌予姝沒有聽到談話的內容。 又枯坐了一會兒,時間差不多,她去了檢票入口。 去寧市一個方向的人不少,凌予姝看到了和大媽一夥的絡腮鬍子也在其中。 到站臺的時候,火車已經到了,綠皮火車,很有年代感。 上了車後,凌予姝對號找自己的座位。 沒想座位上已經有人坐了。 還是個六十多歲的吊梢眼老太太。 老太太衣服半新舊,沒有半個補丁,精神頭十足,與邊上人聊的正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