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清心急如焚,全然顧不上與旁人寒暄,她雙手緊緊提著裙襬,腳步慌亂地朝著庭院奔去,高跟鞋急促地敲擊著地面,發出的聲響宛如她此刻慌亂的心跳。

“阿晨!阿聿!你們在哪兒?”江竹清的聲音顫抖著,眼眶迅速泛紅,平日的優雅矜持此刻已被焦急衝刷得一乾二淨。

隨著她這聲嘶力竭的呼喊,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庭院,原本的歡聲笑語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驚呼和騷亂。大家手忙腳亂地四處尋找孩子。

恰在此時,酒店門口一輛黑色轎車的車窗緩緩降下,綁匪頭目蒙著臉,僅露出一雙透著兇狠戾氣的眼睛,他扯著嗓子大吼:“別找了,你們的兒子在我這兒!讓許安霆來!只要他來,我立馬放了這倆小子!”那聲音仿若炸雷,在眾人耳畔轟然作響,驚得人心驚肉跳。

江竹清咬著下唇,強抑內心的慌亂,努力挺直脊背,向前一步,目光直直地盯著綁匪,儘管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卻透著異常的堅定:“許安霆此刻在軍隊裡,不在這裡!”

綁匪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決絕:“那沒轍了,見不到他,就等著給你兒子收屍吧!”言罷,車窗迅速閉合,轎車如脫韁野馬般飛馳而去,只留下一地揚起的塵土與眾人驚恐的的呼喊。

警車在後面瘋狂追逐,警笛聲呼嘯刺耳,紅藍相間的警燈將夜空照得閃爍不定。綁匪們駕駛的車輛在馬路上疾馳,車身劇烈搖晃,車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突然,綁匪頭目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扭頭看了一眼後座上被綁著的許向聿,臉上露出一抹狠厲的笑容。

只見他猛地開啟車門,在車速絲毫未減的情況下,將許向聿用力推了出去。

許向聿小小的身軀在馬路上翻滾了幾下,重重地摔倒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警方一陣慌亂,警車紛紛緊急剎車,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隨後迅速轉向,朝著許向聿的方向駛去。

綁匪們則趁著警方注意力被分散的瞬間,一腳油門踩到底,汽車如離弦之箭般朝著人少的衚衕口飛馳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警方的視線中。

許向聿躺在地上,意識有些模糊,身上傳來陣陣劇痛,他努力地睜開眼睛,看著警員朝跑向自己,心中湧起一絲恐懼和無助。

街道上警笛聲呼嘯,劃破夜空,一輛輛警車閃爍著紅藍相間的警燈疾馳而來,車輪與地面劇烈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響。

軍方車輛緊跟其後,士兵們身著迷彩服,荷槍實彈,士兵們身著迷彩服,荷槍實彈,動作敏捷地跳下車,迅速向四周散開,以最快速度封鎖周邊區域。

一時間,中心街仿若被按下暫停鍵,行人驚慌失措,尖叫著四散奔逃,車輛被迫停滯,喇叭聲交織成一片嘈雜。

綁匪駕車在警方與軍方的圍追堵截下,慌不擇路地朝著郊外狂奔,卻一頭撞進中心政府附近的包圍圈。

車開到人少的衚衕口時,綁匪們被迫停了下來,只因車子被警方提前放置在路口的釘子扎破了輪胎,徹底沒了氣。

綁匪頭目惱羞成怒,他從車廂另一側快速扛起許斯晨,奔向衚衕深處。

被扛著的許斯晨,在車上時曾拼命呼救,可沒喊幾句,後腦勺就被重重一擊,眼前一黑,隨後被蒙上雙眼、塞上嘴。

當他再度甦醒,身旁的表哥已不見蹤影,內心的慌張如潮水般將他淹沒,他試圖掙扎逃脫,可手腳被綁得死死的,之前在車上盤算的小心思全然沒了用武之地。

待到被挾持至衚衕口,身體早已麻木,他眼神無助地緊閉著,顯然已聽天由命。

談判專家手持擴音器,沉穩地靠近:“你冷靜點,有什麼要求都可以談,別傷害孩子!”

“談?我大哥的命沒了,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