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鶴青笑著點頭,眼中滿是自豪:“老張啊,咱都清楚,這孩子有股子不服輸的勁頭,在專業上那是鑽得比誰都深。也多虧了你這些年的悉心教導,讓她羽翼漸豐。

往後的路,還得咱們一起給她保駕護航,助她在醫學這條路上越走越遠,成為真正的大醫啊。”說罷,兩人相視而笑。

南鶴青抬頭望向辦公室窗外的車水馬龍,心中翻湧著對家族未來的思索。

在他看來,家族歷經幾代拼搏,於風雨中闖出這片天地,實屬不易。

南鶴青一直覺得,自家的子孫女們個個都有股衝勁,有多大能耐就該使多大勁,能奔著多高的地方去,就放手去闖。

身為長輩,為子孫謀福祉、讓家族榮耀延續,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

他從不認同子孫後代要低調隱匿鋒芒。當南曦踏入醫學領域,他滿心期許這孩子能如驕陽般,將自身光芒盡情綻放。

在醫院這個舞臺,家族的名號絕非枷鎖,而是助力她騰飛的羽翼。

先輩們在學界各領域摸爬滾打,積累下的人脈、資源與聲望,理應成為南曦和子孫女們前行路上的基石,幫她避開無謂荊棘,讓其專注醫術鑽研,更快攀向巔峰。

南鶴青堅信,傳承家族榮光並非守舊,而是激勵後人奮進創新。

讓南曦大方展露身份,能為她吸引更多機遇,頂尖專家願傾囊相授,前沿科研專案優先遞來橄欖枝,疑難病症也會有各方助力攻克。

如此一來,南曦成長加速,家族聲譽亦隨之水漲船高,未來之路也將越走越寬,在醫學領域開拓出屬於醫學的更強版圖。

張鼎中本想讓南曦來辦公室,和自己爺爺見個面,好讓南鶴青放心。

可巧南曦剛上手術檯,南鶴青坐了一會兒,也便離開了。

手術室外,燈光慘白得有些刺目,將那一片小小的空間照得透亮。

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刺鼻的味道,混合著眾人焦慮的氣息,像一張無形的網,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心頭。

一群身著工裝、滿臉疲憊與擔憂的工友們,或靠牆而立,或蹲坐在地,他們的雙手粗糙且佈滿傷痕,此刻卻只能無力地交握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手術室那扇緊閉的大門,彷彿要用目光穿透它,探尋工友的生死安危。

角落裡,兩位家屬的身影格外揪人。那位妻子,看上去約莫四十出頭,歲月與生活的雙重磨難在她臉上刻下了深深的溝壑,頭髮凌亂地散在額前,幾縷銀絲在燈光下閃爍。

她身上那件洗得發白的外套,整個人在這冰冷的醫院走廊裡顯得愈發單薄、渺小。

身旁,高中生模樣的男孩,緊緊地攙扶著母親,他的眼神中透著與年齡不符的成熟與憂慮,眼眶泛紅,卻倔強地忍著不讓淚水落下。

此時,手術室的門緩緩晃動,發出輕微的聲響。

門開了,刺目的白色燈光傾瀉而出,與走廊昏黃的燈光交匯。

南曦深吸一口氣,努力打起精神,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工人們和家屬以最快的速度走到南曦面前一言一語的問著患者。

南曦強打起精神,用盡量溫和、通俗易懂的語氣對著家屬說道:“手術很成功,不過接下來要轉入IcU病房,還沒度過危險期,後續還得小心觀察。”

說著,她看向副手沐顏,遞去一個飽含默契的眼神,輕聲叮囑:“你留下,把費用和後續事項跟家屬仔細說明一下。”沐顏輕點下頭,目光堅定地站在了家屬面前。

南曦轉身,慢慢回到手術換衣區。

這裡安靜得有些壓抑,只有她輕微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迴響。

她抬手,摘下那頂被前端被汗水有些浸透的手術帽,精準無誤地丟進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