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們都能夠接受這樣的色彩的表徵,為什麼又要把‘共感覺’看做精神疾病呢?他們只是感受性上異於常人罷了。不,甚至可以說是超越了常人。”

朱毅停了停,掏出支菸點上:“所以我很贊同‘共感覺’是一種能力的說法!如果這種說法成立,那麼一定可以後天培養,開發的,我們的三起謀殺案的殺人者,我想他們一定是被人用什麼方法激發出了共感覺。”

朱毅對舒逸說道:“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你的假設是很到位了,不過你自己卻懷疑自己的假設存在的可能性,最後你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舒逸,我問問你,你否定這個想法的根本依據是什麼?”舒逸說道:“我是向幾個有‘共感覺’的人進行溝通,大家都堅持‘共感覺’是與生俱來的能力,從來沒聽說過有誰是後天培養或激發的。”

朱毅輕輕說道:“總會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的。”

舒逸的臉紅了起來:“老師查到什麼了嗎?”朱毅說道:“李一鳴、沈碧君和馬新蘭,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在之前並沒有任何的反常,也不屬於真正的‘共感覺’群體,但他們的‘共感覺’的體現卻是很真實、準確的,憑這一點,我便可以肯定,你的關於‘共感覺’能力是可以後天培養的假設是成立的。”

舒逸說道:“可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朱毅說道:“我覺得應該不會比你想像的難,既然它是一種能力,那麼我們每個人都可能是這種能力的載體,也就是說,每個人都可能潛藏著有‘共感覺’。那個瘋子只不過是找到了開啟的鑰匙罷了。”

舒逸驚道:“怎麼可能?王教授已經算是從事‘共感覺’研究集大成者了,他都做不到這一點。”朱毅搖了搖頭:“他是在做研究,不以功利計,心是正的,所以他做不到很是正常。而那個瘋子卻不一樣,他只做一件事,就是如何激動人的‘共感覺’,並利用它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因為專,所以在這一點上他甚至比王教授更精!”

舒逸說道:“可想要激發‘共感覺’是不是應該對它有深刻的瞭解?他又是怎麼做到這點的?要知道有這種能力的人大多都很會隱藏。”朱毅又笑了:“你不覺得這也是我們查詢出這個人的一條重要線索嗎?”

鎮南方這時插話道:“這個人應該和王教授很熟悉,又或者本身也是通感協會里的一員,他有足夠的機會得到馬教授的研究成果,或者接觸他的研究群體。”

朱毅望著鎮南方:“小鎮說得對,圍繞著這兩點想要找出這個瘋子並不是難事。只不過我們的動作要快,因為現在他的處境也很危險,那些人如果想要切斷找尋他們的一切線索,就很可能會殺了他滅口。”舒逸說道:“嗯,不過老師,就南方說的這兩點,我們排查的難度也是很大的。”

朱毅說道:“應該不算難,能夠接觸王河東研究結果的人不會太多,老王那人我知道,他對‘共感覺’群體的人是很維護的,他不會向太多的人炫耀他的研究成果,你應該注意到了,他八年的研究,幾乎就沒有公開發表過任何的論文。我相信,能夠接觸到他研究成果的人一個巴掌就能數得出來。”

舒逸說道:“如果那個人是屬於第二種,他有足夠的機會對這一群體進行接觸,而根本不依靠王教授的研究成果呢?”

朱毅說道:“當然也有這樣的可能,不過雖然協會里人很多,但真正活躍的並不會太多,我和河東透過電話,協會平時也不會有多少活動,聚在一起的機會也少,最主要的,協會成立到現在時間並不很長,那個人要想廣泛接觸協會里的人進行研究,那麼他在協會里的動作就會很大,很引人注目的。”

舒逸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