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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批判的神色。亞歷克斯很不解,到底法夫郡警方還有哪些做法已經讓這位教授習以為常了。“唔,沒有主要證物的話,我真不知道自己能幫到你們什麼。” 索恩斯為難地說。
亞歷克斯深吸一口氣;“我瞭解到當初您是負責案子化驗工作的人,也知道法醫並不會把所有的化驗結果都寫進報告裡。我想知道您當初會不會漏掉了一些情況——我是指那些油漆。因為警方還保留著那件開襟毛衣,發現上面有油漆後,他們還到我們的屋子採集過油漆樣本。”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這可不合規矩啊。畢竟,你們還是嫌疑犯呢。”
“我們是目擊證人,不是嫌疑犯。”歪呆氣憤地說,“您應該告訴我們,因為假如您不說,而我們被人殺了,那您又怎麼對得起上帝和您自己的良心?”
“還因為搞科學的人應該特別講究真理。”亞歷克斯補充說,時間已經很緊迫了,“而且我覺得您是把真理當成自己事業一部分的人。這恰好同警方相反,他們只需要結果。”
索恩斯用手肘撐著靠在書桌上,拿手指摸著下嘴唇,露出裡面鮮紅溼潤的部分。他看著歪呆和亞歷克斯,陷入了長久地深思。緊接著,他毅然站起身,開啟桌上放著的紙板箱。他看了一眼裡面的物品,然後抬起頭遇到亞歷克斯和歪呆企盼的目光。“我的報告主要涉及血樣和精液。血樣都是羅茜?達夫的,精液應該是兇手的。精液肯定是從分泌者體內排出的,所以我們就能推斷出他的血型。”他翻了翻幾頁紙,“還有一些纖維證物,是些廉價的棕色工業地毯纖維,還有一些中檔汽車製造商用的深灰色地毯纖維和一些狗毛,狗毛屬於羅茜打工的酒吧老闆家的斯賓格犬。所有這些都在我的報告裡寫明瞭。”
他看到亞歷克斯失望的眼神,於是露出淺淺的笑容:“還有我寫的備註。”
他抽出一張手寫的紙條,眯起眼看了一小會兒,然後從馬甲背心的袋子裡掏出一副金邊半月形眼鏡架到鼻樑上。“我寫的東西都是實驗性質的。”他乾巴巴地說,“我已經有好些年沒看這些東西了。我們說到哪兒了……血樣……精液……泥土。”他翻動著幾頁手稿紙,“毛髮……找到了——油漆。”他用手指點點手稿,抬起頭。“關於油漆你們知道些什麼?”
“塗牆用的乳化漆,塗木料用的光澤油漆。”歪呆說,“我只知道這些。”
索恩斯第一次露出笑容:“塗料主要有三種成分。第一種是載體,通常情況下是一些聚合物,就是那些沾在衣服上後如果不馬上洗掉,就會一直留在那兒的頑固汙漬。第二種是溶液,主要是一種有機液體。載體溶解在溶液裡就會形成均勻穩定的可以用刷子和滾筒蘸取的塗料。溶液很少會有化驗價值,因為它很容易就揮發了。最後一種是色素,也就是呈色物質。最常用的色素是構成白色的二氧化鈦和氧化鋅,構成藍色的酞菁,構成黃色的鉻酸鋅,以及構成紅色的氧化銅。但是每一批塗料在顯微鏡下都有獨特性,所以透過分析油漆的痕跡來判斷屬於哪一種型別是完全可能的。我們有一個很完整的塗料比照庫可供每一種油漆的比照。
“當然,還有油漆本身。我們還會看痕跡本身是濺上去的,滴上去的,還是不小心擦上去的。”說著他豎起一根指頭,“在你們追問之前,我要說明我不是專家,這方面我不擅長。”
“你儘可以糊弄我們。”歪呆說,“那麼你在報告裡是怎麼描述羅茜的毛衣的?”
“你這位朋友說話倒是相當直接,不是嗎?”索恩斯對亞歷克斯說,語氣中帶著打趣的口吻,而非生氣。
“我們知道您的時間寶貴,僅此而已。”亞歷克斯說,卻打心眼裡對自己這種溜鬚拍馬的話感到不屑。
索恩斯又回到關於筆記的話題。“是的。涉案的那種油漆是一種淺藍色的脂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