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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姬的事,前者讓他傷心,後者讓他氣憤。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侵犯,別人的痛苦和憤怒擾亂了他的心境,以至於他自己都無法估量自己的感受了。
他很震驚地發現有兩位躲避記者騷擾的女性出現在自家門口。她們怎麼能肯定自己會受到歡迎?琳的第一個反應是讓他們找家旅館住下來,但是傑姬堅持說只有這裡是唯一杜絕別人騷擾的地方。這想法倒是跟歪呆不謀而合。
艾琳痛哭流涕,止不住地為自己背叛蒙德而感到歉疚。傑姬提醒琳,自己很樂意幫助亞歷克斯。可是琳依然堅持說家裡沒有足夠的地方。接著,達維娜哇哇大哭起來。於是琳當著兩人的面把門一關,急忙跑去照看孩子,還看了一眼亞歷克斯,示意他別讓兩個女人進屋。歪呆從亞歷克斯身邊經過,趕上他們兩個,鑽進了車子。一小時後,他回來了,告訴琳已經為那兩人在附近的汽車旅館以他的名字訂了房間。“她們的屋子在樹林裡,”他說,“沒有人會知道她們的所在,她們會沒事的。”
歪呆拔刀相助的行為讓晚上的氣氛在一開始有些尷尬,但是他們共同的目標和席間準備的紅酒讓彼此之間的不安顯得微不足道。三個人圍坐在餐桌前,一邊聊天,一邊消耗杯中的紅酒。但是僅僅商量是不夠的,他們更需要行動。
歪呆完全贊成與格雷厄姆?麥克費迪恩當面對峙,讓他解釋在基吉和蒙德的葬禮上送花圈的事。他被亞歷克斯和琳駁斥:因為沒有證據表明麥克費迪恩參與了這兩宗謀殺案,他們只能讓麥克費迪恩覺察到有人對他懷疑,而不能讓他說出事實。
“我才不管他有沒有覺察呢。”歪呆說,“這樣他就能及時罷手,讓我倆過回平靜的日子。”
“但更有可能他會選擇避開,然後以更加難以察覺的方法來攻擊我們。他並不著急,歪呆。他可以用這一輩子的時間來替他母親報仇。”亞歷克斯提醒說。
“你們總是設想是他而非傑姬僱來的人殺了蒙德。”琳說。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需要麥克費迪恩坦白。”亞歷克斯說,“如果他消失得無影無蹤的話,就沒有人出來澄清一切了。”
他們就這樣隨意聊著,聊到無法接下去的時候剛好被哇哇大哭等著喝奶的達維娜打斷。現在他們正在回顧往事。亞歷克斯和歪呆回憶起在聖安德魯斯大學最後一年那些惡毒的謠言給他們的生活造成的傷害。
歪呆第一個失去了耐心,他喝乾杯中的酒站了起來。“我要去透透氣。我不會被嚇得下半輩子一直躲躲藏藏的。我要去散散步,有人要和我一起嗎?”
沒有人應他。亞歷克斯正要去做飯,琳要去給孩子餵奶。歪呆借了亞歷克斯的防雨夾克,出門去了海邊。遮蔽了天空一整天的陰雲終於散開了,天空晴朗,凸月(天文學術語,指月亮表面大部分是明亮的。)低垂在大橋之間的一片天空中。氣溫下降了幾度,從海灣口吹來了一陣冷風,歪呆弓著腰把頭深埋在衣領之間。他轉了個彎朝鐵路大橋的陰影走去,知道如果登上岬角就能俯瞰北海的景色。
他已經感受到了身處戶外帶來的好處。只要待在室外,沒有人世的塵囂,人就能拉近跟上帝的距離。他原本覺得自己的內心已經得到平靜,然而過去幾天發生的事情讓他覺得仍然無法擺脫與童年和少年時期的聯絡。他需要獨處的時間,確信自己經過這些年的努力已經讓境況有所改善。他一邊走,一邊思考著自己這些年所走過的道路,梳理著自從信奉上帝以來自己卸下的眾多心理包袱。他的思緒越清晰,心情就越輕鬆。今晚,他要給家人打電話,他要聽到他們的聲音才能安心。只要聽到妻子和孩子的隻言片語他就會有從噩夢中清醒的感覺,沒有什麼能改變這一點。這一點他很清楚,但是他最好還是妥善處理擺在他面前的棘手事兒為妙。
風越刮越大,在他耳邊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