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常,一個生活在偏遠山城的年輕畫家,身形清瘦,眼神中透著對藝術的執著與狂熱,常年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工裝外套,揹著畫架與顏料盒穿梭在山林田野間,尋覓著創作的靈感。他獨自居住在城郊一座廢棄工廠改造的工作室裡,斑駁的牆壁上掛滿了他的畫作,昏暗的燈光在空曠的空間裡搖曳,為這個原本就有些陰森的地方更添幾分詭譎的氣息。

一日,林正常如往常一樣到山間寫生。在一條人跡罕至的山徑旁,他偶然發現了一座荒草叢生的古墓,墓前的石碑已斷裂破碎,字跡模糊難辨。出於好奇,他湊近檢視,竟在碑腳下發現了一塊散發著溫潤光澤的白玉,玉上雕刻著奇異而繁複的紋路,似圖非圖,似字非字,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神秘。林正常被這塊白玉深深吸引,鬼使神差地將它拾起,放入口袋,心想或許能為自己的畫作帶來新的靈感。

當晚,林正常回到工作室,在昏黃的燈光下,他將白玉置於掌心,仔細端詳。玉質細膩,入手冰涼,那些神秘紋路在微光下仿若流動起來,似乎隱藏著古老而深邃的秘密。林正常靈感突發,決定以這塊白玉為核心,創作一幅驚世之作。他支起畫架,調起顏料,全身心投入到創作中,不知不覺,夜色漸深,四周一片死寂。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工作室的燈光劇烈閃爍起來,緊接著“啪”的一聲,燈泡炸裂,黑暗瞬間將他籠罩。林正常嚇了一跳,手中的畫筆掉落,在寂靜中發出清脆的聲響。就在這時,他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呢喃聲,彷彿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又好似近在耳邊,那聲音低沉而哀怨,如泣如訴,讓人毛骨悚然。

“誰?是誰在那兒?”林正常顫抖著聲音喊道,聲音在空曠的工作室裡迴盪,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只有那詭異的呢喃聲愈發清晰。他慌亂地摸索著手機,想要開啟手電筒照明,手指卻因恐懼而不聽使喚。好不容易點亮螢幕,一道微弱的光亮在黑暗中搖曳,他剛鬆了一口氣,卻瞥見白玉上的紋路此刻竟發出幽藍的熒光,光芒詭異而冰冷,與那呢喃聲相互呼應。

林正常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扔掉白玉,可手卻像被黏住了一般,動彈不得。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時,那呢喃聲陡然拔高,化作一聲淒厲的慘叫,緊接著,一個模糊的白色身影從白玉中緩緩浮現,懸浮在空中。那是一個身著古裝的女子,面容慘白如紙,眼睛空洞無神,長髮如瀑般垂下,遮住了大半面容,她的身體半透明,散發著徹骨的寒意。

“還我命來……”女子幽幽地說道,聲音彷彿直接鑽進林正常的腦海,震得他頭痛欲裂。

“你……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啊!”林正常絕望地喊道,拼命掙扎著想要擺脫白玉的束縛。

女子卻不理會他,伸出蒼白的雙手,緩緩向他逼近,指甲細長尖銳,閃爍著寒光。林正常嚇得癱倒在地,用手捂住耳朵,試圖阻擋那恐怖的聲音,可一切都是徒勞。

突然,女子的長髮猛地揚起,露出一張扭曲變形的臉,嘴巴咧到耳根,露出一排參差不齊的黑牙,舌尖滴著暗紅色的血,她發出一陣陰森的狂笑,那笑聲在寂靜的夜裡迴盪,讓人肝膽俱裂。

林正常深知自己陷入了絕境,求生的本能讓他不顧一切地在地上翻滾,試圖找到可以防身的東西。慌亂之中,他摸到了一把裁紙刀,那是他平日裡用來裁剪畫紙的。他顫抖著雙手握住刀,對著女子喊道:“你別過來,我不怕你!”

女子似乎對刀有所忌憚,身形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攻勢,繼續向他撲來。林正常緊閉雙眼,揮舞著裁紙刀,在絕望中奮力反抗。突然,裁紙刀似乎觸碰到了什麼實質的東西,傳來一陣阻力,緊接著,女子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

林正常驚恐地睜開眼睛,只見女子的手臂上出現了一道傷口,黑色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