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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煜手中的劍也慢慢放下,對我淡淡搖了搖頭,他的意思我明白,我們應該並沒有請到什麼所謂的筆仙,可是我更加疑惑,我問的問題除了我沒有人知道,可那筆又是怎麼會在紙上回答出正確的答案,而且我明顯感覺到一股並不是屬於我的力量在推動手中的筆,既然太子和韓煜都堅信這房間沒有鬼魅存在,那又是什麼推動了筆?
砰!
正當我陷入茫然的思緒,宿舍的大門被開啟,我們回頭看見蔣馨予怒不可遏地站在門口,她先是看著房間中的我們,然後目光落在我們圍坐的紙上,我和雲杜若還有南宮怡的手還伸出握著那支筆,蔣馨予應該是知道我們在幹什麼,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怒,在她身旁的是氣喘吁吁的華冠文,一個很和善的人如今看著我們臉上寫滿了震驚和不解。
旁邊的管理員怯生生縮到一邊,估計是她見我們大半晚上來發生命案的宿舍,感覺不妥通知了蔣馨予,而如今驚動的還有周圍宿舍的學生,外面圍滿了人,都好奇地看著房間中的我們。
我明白蔣馨予的憤怒,就在之前她還告訴過我們緣由,她是在堅守和完成莫永元的心願,她希望把莫永元的信念延續下去傳遞給這所學校每一個學生,所以她一直獨立承擔著那些不願提及的傷痛,希望那些因為她的過失而流傳的傳聞能慢慢消散。
可如今……
我們卻在眾目睽睽之下,在發生命案的宿舍請筆仙,這無疑把蔣馨予堅守多年的一切瞬間付之一炬。
第二十二章 刺青今日四更
蔣馨予是帶著憤怒離開的,她的眼神中透著想要驅逐我們可又無奈的神情,我知道我們在這403宿舍裡做的事對這所學校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還在想,既然沒有請到什麼鬼魅,那支筆為什麼會移動,是什麼力量推動那支筆在紙上勾畫出正確的答案,一整夜我都沒有閤眼,韓煜也解釋不通我心中的疑惑。
第二天回到局裡,案件陷入了僵局明明疑點重重可我們都不清楚該如何下手,更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找到切入口,銀月慵懶地趴在太子身邊,這是南宮怡給韓煜的特權,能帶著一條狐狸出入神秘莫測第四十局的估計也只有他一人了,但韓煜依舊對外宣稱銀月只是一條白色的博美。
說來也怪,自從銀月見到太子後,每當太子撥動佛珠靜修時,銀月總是安靜的豎起頭,皎潔而嫵媚的眼睛變得虔誠,似乎能聽懂太子嘴裡無聲頌揚的經文,太子也不介意身邊多一位信眾,是不是人對他來說都不要緊,用他的話說,弘揚佛法即是普度眾生。
我思緒凌亂地翻看著面前一大堆案件檔案和資料,南宮怡在外面叫我,被送到解剖室裡屍檢的屍體,有死者的家屬前來認領。
屍檢已經完成,我特意還重新縫合上,每一次移交屍體我都會親自去,算是一種對死者的尊重,站在解剖室門口的是一箇中年女人,花白的頭髮和哭腫的雙眼讓她看上去蒼老虛弱。
我走過去的時候,她目光呆滯的坐在解剖室門外的長椅上,手反覆搓揉著衣角,一抹頭髮凌亂地低垂在她額前,憔悴的臉頰讓我有些黯然。
她是聶冰婉的母親,我看手中的移交單她叫張秀蘭,丈夫早逝是她一個人含辛茹苦把聶冰婉拉扯大,我想聶冰婉是令她驕傲的,能考入合德醫學院的都是出類拔萃的好學生,何況聶冰婉馬上也要畢業,張秀蘭艱辛這麼多年總算是快要看見曙光,可如今等待她的將不會再是從前那個乖巧聽話品學兼優的好女兒,而是一具冰冷的屍體,解剖室的大門阻斷了這對母女,那門裡面躺著的是從此陰陽相隔再也不會醒來的聶冰婉。
我開啟門站在旁邊,不知道該說什麼話,默默地嘆了口氣,張秀蘭顫巍巍地從長椅上站起來,那不是一段多長的路,可張秀蘭每一步都走得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