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可自從成吉思汗死後這個秘密似乎無人知曉,直到聶浩然的出現……

“那個時候我才驚愕的看向豐城明夫,他描述的那個邪惡的種族是永生不死的,懼怕陽光只會在夜晚出沒,我忽然意識到那個房間中為什麼沒有光線,為什麼豐城明夫的樣子一直沒有改變。”聶浩然深吸一口氣無力的說。“豐城明夫並沒有隱晦,而是走到窗邊,小心翼翼的撥開那厚重的黑色窗簾,一抹陽光從外面投射進來,他緩慢的把手指放到陽光下,我看見他蒼白的手頃刻間被灼傷潰爛。”

第一百零九章 絕路

聶浩然說到這裡停頓下來嘴角蠕動一下,他的表情有些痛苦和無助,又開始劇烈的咳嗽,那張白色的手帕如今已經變成血紅,看著他佝僂的腰和痛苦的表情,我心中都有些不忍,他居然在嘴角擠出一絲嘲諷的苦笑。

“是不是很可笑,我的先祖奮不顧身將血族擊潰並驅趕至東瀛,我想命運給我和豐城明夫都開了一個玩笑,曾經生死殘殺的敵人,而如今作為令血族咬牙切齒恨不得挫骨揚灰的赤狼後裔,竟然愛上血族首領的女兒……”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聶浩然,聽到這裡我忽然發現有些恨不起來,如今在我眼中他不過是一個無助而絕望的老人,就如同他自己說的那樣,命運的確給他開了一個玩笑,如果他認識的是別人,我想聶浩然會和他期望的那樣,簡簡單單的生活下去,可他偏偏愛上的是曾經死敵的女兒,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註定沒有結果。

“後來……後來你和真衣怎麼樣了?”我關切的問,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聶浩然說他曾經和真衣幸福的生活了二十年,那就是說……真衣……真衣不是血族?!”

“不是,後來才知道,血族是沒有生育能力的,他們的繁衍不過是靠感染正常人,真衣是豐城明夫的養女,由始至終真衣都不知道豐城明夫是血族,或許豐城明夫也有偶爾的憐憫,他把真衣當一個正常人收養在身邊,後來仔細想想應該是真衣研習的課題對他至關重要的原因。”

“那後面又發生了什麼事?”我平靜的問。

“豐城明夫說完這一切後意味深長的問我是不是愛真衣,我以為豐城明夫是心疼真衣,畢竟是他養大的人怎麼可能沒有感情,我當時可笑的以為他會憐憫我和真衣。”聶浩然表情越發的痛苦,我看見他手緊緊握著茶杯很用力。“什麼狼族和血族的仇恨也好,什麼先祖和他們的殘殺也好,我可以不在意,那不是我的人生,我什麼都可以放下,唯一的要求就是能和真衣在一起。”

“豐城明夫是血族的首領,這些血族殘餘忍辱負重幾百年就是為了重新崛起的那一天,他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唯一的機會。”我默默嘆了口氣淡淡的說。

“可我當時並不懂這些,只是簡單的以為豐城明夫會成全我和真衣,點頭向他承諾真的很愛真衣。”聶浩然握著茶杯的手越來越用力,我看見他手臂上暴露的青筋。“豐城明夫對我陰冷的笑,問我是不是不管真衣變成什麼樣都愛她,我想都沒想回答至死不渝。”

“然後呢?”

“然後豐城明夫把真衣還給了我。”

“……”我一愣詫異的看向聶浩然,沒想到豐城明夫竟然會這樣做,剛想開口繼續問下去。

當!

聶浩然手中的茶杯竟然被他硬生生捏碎,鋒利的瓷片割破了他的手,鮮血流淌在茶桌上四處蔓延,我看見聶浩然並沒有鬆手,越是用力瓷片陷入他手越深,他似乎並不在意這疼痛,臉上的憤怒溢於言表。

聶浩然聲音憤恨的說,豐城明夫帶著他見到蜷縮在角落中的真衣,不過聶浩然已經不敢肯定那還是不是他熟知而深愛的女人,因為面前的真衣容貌又恢復到他初見她的樣子,只是在真衣的臉上已經沒有往昔那笑顏如花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