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道:“不敢當小師叔閣下之稱,愚侄便是駱寧。”

丁浩尷尬地道:“這小師叔之稱……不太合適。”

“全知子”哈哈一笑道:“實受了吧,老偷兒規矩大,別站著說話,進廳去吧!”

四人進入廳中,依序坐定,柯一堯關切地道:“丁老弟,你碰上了什麼意外?”

丁浩苦苦一笑,把“碰上”白儒夫婦,遭暗算,被埋葬的經過,說了一遍,聽得三人目瞪口呆,丁浩又說出了結交“赤影人”及遇救的經過,然後向“全知子”道:“老哥哥事無不知,這‘赤影人’是什麼來歷?”

“全知子’眉鋒一緊道:“你說距伊川百里的大湖?”

“是的,湖中央一個小島,樓臺建築,十分考究。”

“全知子”面露驚容道:“你說的當是‘離塵島’……”

“那裡叫‘離塵島’?”

“不錯,取其隔離世俗之意,你見到那老怪物了?”

丁浩心頭一震,道:“什麼老怪物?”

“就是該島主人,六十年前‘離塵子’之名,可說婦孺皆知。黑白兩道無人敢招惹,獨之呼二十年前的‘黑儒’,算來這老怪物已近百……”

“不對!”

“什麼不對?”

“小弟所結交的‘赤影人”,年紀約在三十之間,他是島上主人,除了他,只是些下人僕婢。”

“可能他是‘離塵子’的傳人。”

“照老哥哥這一說,‘離塵子’已數十年不現江湖?”

“不錯,連老哥我也只是在年輕時見過他一次。”

“看來‘赤影人’是他的傳人無疑了!”

“他沒有介紹來歷?”

“沒有,僅說父母雙亡,一個人索居該島。”

談話之間,徒人們擺上了酒菜,食畢,已是午夜將盡。

丁浩被安置在正廳上房安寢。

七日之期已過,卻不見老偷兒“樹搖風”迴轉,大家都焦急異常,尤其是丁浩更感不安,他深知“望月堡”如龍潭虎穴,而老偷兒是為了他的事去犯險的。

這一天已是第十日整,丁浩準備第二天親去“望月堡”附近打探“樹搖風”的下落,不得已時,只有闖堡,乾脆與鄭三江結算血帳。

入夜,丁浩與二老及駱寧等圍坐廳中,丁浩說出了心意,“全知子”搖頭道:“不必打草驚蛇,以‘樹搖風’的能耐,決不會栽到‘望月堡’,老偷兒也許因他事耽延,不如耐心再等上幾天。”

柯一堯道:“老夫悶得慌了,由老夫去刺探一番如何?”

駱寧滿有自信地道:“小侄相信家師決不致失風,定是另有岔事阻延。”

驀在此刻,只聽一個聲音道:“好小子,你別狂吹,差一點便斷送這一付老賊骨頭了!”

駱寧欣然道:“家師回來了!”

話聲甫落,只見“樹搖風”大步進入廳中,滿面風塵之色,廳中人齊齊起身,丁浩趕緊作揖道:“老哥哥辛苦了!”

“樹搖風”怪腔怪調地道:“不當事,不當事,快備酒來!”

駱寧忙不迭地出廳去了。

眾人落坐,“全知子”開口道:“老偷兒,我們以為你做‘望月堡’的常客了?”

“樹搖風”一翻眼道:“笑話,那我這門買賣別做了!”

“你方才說差點送了老骨頭?”

“那是另一碼事。”

“怎麼說?”

“嘿!時運不濟,冤家路窄,回程時我酒蟲作祟,竟一反往例,入酒店解饞,這一吃可好,碰上了‘白儒’那小王八羔子……”

丁浩星目一睜,道:“怎樣?”

“老哥我猛灌黃湯,竟沒發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