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姓敖。”

“你姓姬嘛,和周天子一家人,皇室貴胄,和白龍馬的出身類似,這個角色當然你來演了。”關璐道。

……

劉彥直在急速飛行,下方是一望無際的蒼翠,春秋時的中原開發程度極低,植被繁茂,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覆蓋著大地,人類活動的範圍比較有限,城市規模也較小,飛行的參照物很少。

好在劉彥直有導航儀,不管地形地貌怎麼改變,經緯度是不變的,沿著導航儀給的路線行進,就能找到春秋時期魯國的首都曲阜。

魯國是周公旦的封地,是公國的級別,在諸侯國裡地位較高,曲阜更是歷史悠久的城市,坐落在泗水以西,非常好找,黃昏時分劉彥直終於飛抵曲阜,遠遠就看到一座夯土造的四四方方的城池,城中的大小房屋幾乎全是茅草屋頂,只有中央的大型建築是鋪著青瓦的,想必是魯定公的王宮。

劉彥直悄悄降落在城頭,一隊手持長戈的魯軍士兵背對著他,看夕陽西下,吊橋緩緩拉起,關城門了,曲阜城進入夜間模式,他下了城牆,行走在壓實的土路上,道路上同樣有深深的車轍印,不過車軸的長度和宋國道路上的有些差別,如果宋國的馬車在曲阜的道路上行走,肯定會顛簸劇烈,很不舒坦。

尋找孔丘並不難,因為孔子是魯國的大夫,人盡皆知,劉彥直花了一點功夫就找到了孔家,這是一座簡陋的院落,牆邊靠著農具,看起來不像是儒家祖師爺的家,倒像是尋常百姓的宅院。

院門口的大樹下,一頭青牛靜靜的吃草,那是老子的坐騎,劉彥直心中大定,坐騎在,主人就在,他上前敲門,一個高冠博帶的青年人來開門,問他是誰。

“我姓劉,名彥直,從宋國來,來尋找青牛的主人。”劉彥直道,“敢問足下大名?”

“我是孔先生的弟子,子路。”年輕人扶了扶腰間的劍柄,向他施了一禮,“客人請稍等,待我去通稟。”

“有勞。”劉彥直彬彬有禮,這兒非彼他處,孔子對於中華民族的影響極其深遠,位列聖人,造次不得。

子路很快就回來了,拱手道:“李夫子說,請您回去。”

劉彥直脾氣上來了,這李耳太欺負人吧,簡直過河拆橋,有心想進去問個究竟,可是轉念一想,李耳飛行的速度比自己還快,這種高階別的神仙怕是打不過哦,於是故作沮喪道:“知道了。”

子路關上了門,劉彥直四下看看,走到青牛旁,從樹上解下韁繩,打算將老子的坐騎拉走,沒了青牛,看他還怎麼走。

可是這頭牛脾氣極大,拉著不走,打著更不走,暴脾氣上來還要拿牛角頂劉彥直。

劉彥直大怒,主人欺負我也就算了,你一頭牛也欺負人,看我不教訓你,他劈頭一巴掌,用力過猛,硬是將青牛打翻在地。

青牛倒地不起,四蹄僵直,兩隻圓溜溜的牛眼瞪著一動不動,劉彥直和這頭畜生一樣,也是兩眼圓睜,完全傻掉了。

就算是一巴掌打死了,也不帶這樣的啊,這頭青牛有問題。

劉彥直俯下身子,盯著青牛的眼睛,他看到的不是動物的瞳孔,而是深邃的世界,數不清的脈絡管道,他掏出匕首,劃開了青牛的肚皮,厚實的牛皮下有脂肪和肌肉、血管,但是再深入,卻並無五臟六腑,刀尖碰觸到了堅硬的金屬外殼。

事到如今,乾脆把青牛剖了拉倒,他這會兒想到了一個詞,庖丁解牛。

牛皮下藏著的是生物和機械完美結合的產物,技術水平要大大領先於二十一世紀,劉彥直如同邂逅UFO的普通人,完全摸不著頭腦,但他可以確信,這是一臺牛形反重力單人飛行器。

第六十一章 他們的棋子

求知慾旺盛的少年總喜歡拆家裡的收音機和自鳴鐘,劉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