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徵,並且在看似平實拙樸的語言中,濃墨重彩地渲染了科學和自然的偉大力量。

他還擅長將工業化過程和科學技術塑造成某種強大的力量,作品中洋溢著英雄主義的情懷。

例如小說《流浪地球》,這個作品綜合了自然災害、技術進步和人類生存的宇宙困境等宏大的主題,地球因為太陽的毀滅而必須進行逃離太陽系的悲壯遠征。

大劉還擅長使用“密集敘事”和“時間跳躍”的手法,在作品中無限加快敘事的步伐,使讀者的思維無法趕超作者的思維,並在敘事過程中留下大量的時間空缺,將未來發展呈現到讀者面前的機會,產生一種獨特的“沉舟側畔千帆過”的歷史感。

你比如說在《地火》《吞噬者》和《夢之海》等小說中,密集化的敘事提高了作品的可讀性,還增加讀者對大自然瞬息萬變的感受,增加了我們對科學技術應付危機的信心。

而吳溫暉則是在看王旭推薦的大劉早期的作品《鄉村教師》。

這個名字他一開始沒興趣的,還是王旭按著他,強迫讓他看才看進去的。

於是吳溫暉喝著咖啡,在商務艙慢條斯理的看了起來。

作為編輯和七點的老闆之一,他很忙,也不知道王旭為什麼非要帶他來拜訪一位作者,他也見過很多的類似名字,不明白為什麼王旭這麼推崇這個叫大劉寫的《鄉村教師》,於是帶著疑問看了起來。

“他知道,這最後一課要提前講了。

又一陣劇痛從肝部襲來,幾乎使他暈厥過去。他已沒能氣力下床了,便艱難地移近床邊的視窗。

“月光映在窗紙上,銀亮亮的,使小小的窗戶看上去像是通向另一個世界的門,那個世界的一切一定都是銀亮亮的,像是用銀子和不凍人的雪做成的盒景。他顫顫地抬起頭,從窗紙的破洞中望出去,幻覺立刻消失了,他看到了遠處自己渡過了一生的村莊。”

他們有一種個體,有一定數量,分佈於這個種群的各個角落,這類個體充當兩代生命體之間知識傳遞的媒介。”

“聽起來像神話。”

“不,”參議員說:“在銀河文明的太古時代,確實有過這個概念,但即使在那時也極其罕見,除了我們這些星系文明進化史的專業研究者,很少有人知道。”

“你是說那種在兩代生命體之間傳遞知識的個體?”

“他們叫教師!”

放下手中的小說後,吳溫暉還是有點頭皮發麻,這個短篇小說實在是他太讓人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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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鄉村教師》中,身患絕症的老師在臨終之際仍在要求懵懂的孩子們背下他們不能理解的牛頓力學三定律,在這現實主義色彩高度飽和的一幕之後,故事忽然躍向了星際戰爭:

神一般的外星人在清掃戰場時鑑定著沿途行星的文明等級,被隨機抽作地球樣本的孩子們面對一系列測試題時無動於衷,直到正確答出了牛頓定律,才證明了地球值得儲存。

以這種近乎諷刺的方式,人類躲過了一劫,卻無人知曉所有的功勞屬於一個在這個星球上最貧瘠的角落裡默默死去的鄉村教師。

儘管只是短篇小說,但吳溫暉還是看的頭皮發麻,他沒想到兩個文明居然是這樣交匯的。

尤其是最後的李寶庫的吶喊,更是讓他肅然起敬。

這就是教師,這也是科幻小說,很棒的科幻短篇小說!

這個大劉,他真的有興趣去見見了。

這時候他看到王旭手裡捧著雜誌中的《三體》正在看,心裡有些好奇,索性繼續看了起來。

下了飛機後,吳溫暉已經打算去催更了,怎麼斷在那裡啊!

王旭倒是不緊不慢,他早就看完了,就是再溫故一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