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阻止宋軍南伐,可是有這兩個混帳皇帝幫忙,宋國未必就不能一統天下二,

摺子塗澀然道,“何須你說,我又何嘗不知?只是折家苦心經營兩百年的基業,豈能輕易斷送?再者,這江山社稷,也未必就是趙家囊中之物。秦皇隋文,哪個不是雄才大略,還不是二世而終。自唐末以來,英雄層出不窮,江山卻頻繁更迭,趙官家能否一統天下,如今還是未知之數。

回激二十年前,趙官家也不過是周國一俾將臣僕罷了,誰知他有今日成就?又何曾有過一統天下之雄心?亂世出豪傑,時勢造英雄而已。我折家世為西北藩鎮,雖無問鼎中原之心,卻有倚關自守之志。

生子渝者折家,養子淤者折家,父母兄弟,血裔同族盡是折氏族人,家兄既不願將祖宗基業無端拱手相讓,子渝雖是一介女流,卻也不能容忍別人倚強相逼,說不得也要儘儘自己的心意,總不成束手待光任人擺佈吧?”

吳娃兒肅然起敬,腰板兒挺起,謹聲說道,“娃兒本是一若命女子,父兄被豪伸索債斃命,自己也被賣入青樓,是折家替娃兒報了血海深仇,又不惜餘力百般維護,扶持娃兒成為這汴京行首,這才免致像許多姐妹一樣,沉淪不起,飽受摧殘,娃娃答應過,要為折家做三件事以酬大恩二,小姐胸襟不讓鬚眉,娃娃打心眼裡佩服,既如此,娃娃便不計生死,陪著小姐,且看我這在臭男人眼中只是以色娛人的弱女子,幹一件大事出來。

摺子渝聽她豪言,苦苦一笑,黯然道,“成敗莫論,盡人力而聽天命罷了。”

看著摺子塗唇邊蕭索的笑意,吳娃兒也不由暗自輕嘆,折姑娘出身豪門,尊貴無比,可是…比起自己她也快活不了幾分。我為了生存在這青樓勾欄裡苦苦掙扎,折姑娘何嘗不是在另一個大天地裡,司樣為著沉重的責任而彈精竭慮?逐鹿天下者,向來是偉丈夫的大作為,可是現在有些該有大作為的男兒只知沉溺於脂粉陣裡,公雞不司晨,母雞強土陣,我們這些女子們,真有能力扭轉乾坤嗎?”

月朗星稀,柳朵兒靜靜地站在後院池塘邊一棒疏離的花樹下,一襲長裙曳地,烏黑的秀髮用一根白玉菩子隨意挽起,秀項頎長,兩道香肩斜斜削下,衣帶飄風,嬌怯怯的身子真如一昏畫中行人模樣,修唇珠袖,倩影寂察。

一盞燈籠冉冉走近,一個苗條的人影走到了她的背後歡喜叫,“、姐。”

柳朵兒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仍是悵望遠方。妙妙驚訝,她將燈籠往樹幹土輕輕一掛,走近柳朵兒問道,……小姐,往日裡只要楊大人來過,小姐都很開心,今晚小姐是怎麼了,有什麼心事麼?”

柳朵兒默默看著天上明月,清冷的月輝映在她的臉土,肌膚柔和,仿若透明,她幽幽嘆息一聲道,“唉,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妙妙吃了一驚,“什麼事?”

柳朵兒苦笑道,“還能有什麼事?大人對武說,吳娃兒背後,有廣泛的人脈,如今名氣雖為我所懾,但是較量下去,未必便對我們有利。他有意招攬吳娃兒她們加入千金一笑樓”合四大行首與一家,那時整個汴粱城再也無人能與我們相爭。”

妙妙柳眉輕蹙,仔細思量片刻,展顏笑道,“妙妙明白了,原來妙妙還想呢,這千金一笑樓固然雄偉,可是建成之後到哪裡去尋幾位夠份量的樓主坐鎮呢?想不到楊院長竟是打的這個主意,這是好事啊,……,姐你想,到那時候,不管是喜歡哪一位行首的客人,都得到咱們的一笑樓來,吃喝玩樂。宴請賓客,鬥詩關撲,諸般作為,這銀子還能花到別處去?”

柳朵兒瞪了她一眼,嗔道“沒心機的丫頭,你也不想想,吳娃兒心高氣傲,豈肯自降身份,到咱們一笑樓來?楊大人的意思,是要在花魁大賽時放她一馬,選出一個雙花魁來,不墮她的聲名,到了這一笑樓,也是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