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禮儀,卻與我唐國無關。”

小周後喜道:“噫!這個法兒著實不錯,妹妹想的真是妙計

但她轉念一想,又不禁遲疑道:“不過,,這楊浩也太粗俗了些,竟為爭一娼敵,當街與陳喬爭執。如此不顧體面的一位宋國使臣,就算咱們使個舞妓來誘他入敬,恐怕他只會以此風流之事誇耀,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那時又怎會離開?”

“嗯,”娘娘所慮卻也大有可能。”

摺子渝沉吟中巍。拍掌笑道:“有了,這楊浩不比陶谷那般愛面子。若是與一尋常舞伎有染,想來他是不會以為羞慚的,不過若是這個女人是我唐宮裡的女人,那便不同了。不管他如何鮮廉寡恥,如果他的使臣與我唐宮中的女子有染,那都是大大有失禮儀的事,一旦事敗,就連宋國朝廷也是丟不起這個臉面的,說不定他一回開封就要被罷官免職,哪裡還敢誇耀甚麼。”

小周後微微變色道:“妹妹這話可說的差了,後宮中嬪妃雖眾,有些美人兒官家恐怕都不曾臨幸過一次,卻畢竟都是有名份的妃嬪,如果使她們去誘引楊浩。楊浩固然在我唐國再待不下去,可是官家的體面卻也蕩然無存,天下間不知多少人要嘲笑官家受宋人欺凌。這不是因小失大麼?”

摺子渝嫣然道:“娘娘不必擔心,且聽茗兒說完。首先,這所差遣的人雖是宮中的人。卻絕對不可以是國主的妃嬪。舞伎歌女、宮女侍婢,都是宮裡人。這樣便與國主的體面無礙,此其一。

其二,我們雖欲趕那楊浩離開,總不成學那韓熙載。真個讓一名舞伎去與他芶合,韓熙載荒唐之名天下皆聞,娘娘卻不可以沾惹這種事的,茗兒還能如此不知輕重麼?茗兒的意思是,使一名聰惠美貌的宮伎,與他製造些曖昧誤會。事情只要張揚開來,他既無從辯白,便只得屎克螂搬家,灰溜溜地滾球去了。”

小周後板起臉道:“妹妹是一位大家閨秀,怎麼可以說這等市井俚語?。

說著她卻“撲哧”一笑,掩口道:“不過這個,法子著實不錯,讓這個有意尋釁滋事的宋使吃個啞巴虧,趁早兒離開我唐國,宋國總不好再派一位宣撫使來,到時候他們沒有了藉口,我唐國便能太平了。”

摺子渝道:“娘娘虔誠禮佛,與人為善,便把旁人都看得太過仁慈了。楊浩縱然歸使,趙匡胤的野心也不會就此消彌,只不過少了些藉口,便能多拖延些時日。娘娘應該規勸國主多與南方大理、西方蕃羌、東方吳越,北方契丹諸國加強聯絡,結交友好。同時多多重用忠直幹練的能臣,修政齊民,秣馬厲兵,增強唐國的實力。唯有唐國實力強大、友國眾多,宋人才會心生忌;埠,不敢輕易伸出覬覦之心。”

小周後輕嘆道:“官家無為而治,朝中文武賢明,現在便是不知自強麼?只是我唐國局於江東一隅,終是難及宋國強勢,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本宮身為後宮之首,理當為六宮表率,怎好乾預且事?再者,官家為此也時常噓嘆難眠,本宮也不忍再為官家增添心事。”

摺子渝心知情急不得,便不再說,岔開話題道:“若要讓那楊浩入敖,先得有一蘭心惠質的佳麗能動其心,娘娘心中可有合適人選?”

小周兵凝眸沉思片刻,說道:“督娘如何?官家設宴時,宋使楊浩態度倨傲,旁若無人,唯有督娘獻舞時目不轉睛,顯然是對宵娘動心的。官娘是宮中舞伎,並非官家妃嬪,身份正合適,兼之她妙舞才情,乃南國麗人翹楚。必能誘那楊浩動心。”

這主意雖是摺子渝出的,可是聽見小周後大讚那雪娘足可以勾引楊浩,心裡還是有點不太舒坦:這些臭男人,天姿國色都看得厭了,轉而奉迎起女人的雙足來了。一雙腳也要逐如蜂蝶,真是不知所謂。

國宴上,宋使楊浩目不轉睛地盯著督娘一雙美足的訊息已被那些歌女舞伎傳揚開來,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