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瑞冷眼瞧著白水心脖間好些吻痕。怪不得每次回府都這麼抗拒她的靠近。厭煩她是一個理由,這不能被她看見的吻痕更是一個最重要也是最根本的理由。

她好笑地用手指颳著這些很刺眼的吻痕,“水心啊,你脖間這些是什麼啊?”

這無疑是給了她一個狠狠的巴掌,讓她蘇瑞大失面子。她毫不懷疑,那個女人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用這些吻痕來嘲笑她的無能,連個紅杏出牆的男人都管不住也管不了。

“這……”白水心一把拍開她的手,怒斥道:“誰準你碰我的!”

“你嫁給我,便是我蘇瑞的夫郎,就是我的人。我碰我的人,還需要誰同意麼?就算是岳父和岳母問,他們能說什麼麼?這都是我們夫妻的閨房之事呢。再說了,我只是想為自己的夫郎好好檢查檢查,受傷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她揮開擋在她面前的手,繼續拉扯白水心的衣裳。

一想到她對他付諸出這麼多的心血,他卻將她的一片真心狠狠地踩在腳下,和著那個賤婦一起在背地裡嘲笑她,連師瑜謹也不想要有她的孩子這些事,她就恨不得想撕碎眼前這個人。

若不是他,她蘇府哪來這麼多是非?只是,在一瞬間,她突然想到個好辦法。

她放開鉗住白水心的手。轉身走了出去。在白水心疑惑她這一舉動之時,蘇瑞已經進來了,身後還是跟著三個侍人。

“水心,我還是讓他們幫你解衣吧。我怕我會傷了你。你們可是聽到了?幫主夫解開衣服,記得溫柔點。”她坐觀上壁,轉身退出了點,坐落在桌子邊,看著侍人靠近白水心,不顧他的掙扎脫掉白水心的衣服。

白水心就算再鎮定,再高傲,沒了衣服,這會兒也開始慌亂了。想用手掩住自己暴露在空氣的身體,手卻被人強行按在床上。

眼前的膚色果真是令人萬分著迷。她冷著眸子,瞧了一眼便轉開視線。

再美好的肌膚,看在蘇瑞眼中,亦比不過師瑜謹雌伏在她身下那身因動情而粉紅的肌膚。她只是冷眼旁觀,像打量物品一樣,打量著被壓制在床上的男人。

她冷笑地看著那三個侍人滿眼的吃驚,慢慢移近身過來,又在旁邊狀似無意實則有心地加了一句問詞:“水心啊,能告訴我,為何去了白府一趟,身上會有這麼多東西呢?”

她聽到了三個侍人同時暗暗倒抽了口氣,又偷偷互相對望著。

“你們都出去吧。可別亂說話。”她揮手讓侍人們下去。抱著雙臂,看著床上之人滿眼的驚慌,緩緩開口道:“白水心,你不是自詡是最冰清玉潔的人麼?怎麼,我還沒死,你就紅杏出牆了?那個女人是誰?”

白水心想要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卻被蘇瑞壓制在身下,看著蘇瑞嘴角的嘲諷,他輕蔑地瞧了她一眼,不說話。“若是我父親知道你這麼對我,你可知道會有什麼後果麼?”

“不知道。”她回答道,手指輕颳著身下這人的臉,多麼想刮花它。轉眼間,蘇瑞由始至終都淡漠地沒有一絲情感的眸子,這會起了波瀾。

她溫柔地抬起水心的臉,拉近彼此間的距離,很溫和地在他耳邊說道:“我不知道你所說的後果是什麼。但是我可知道你在白府,這個朝廷命官的府邸裡窩藏外邦人,企圖造反會有什麼後果?”她看著白水心的眼眸一點一點地掙大,又殘酷地加了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