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波,身上的味道早散了個乾淨。

不可能還有這麼濃郁的氣味。

除非,謝南州受傷了!

齊烽就要趁謝南州不注意上手去掀他的衣服。

“我沒事,扶我一下。”

而後謝南州一把搭在了齊烽的肩膀上,手都在止不住地顫抖。

齊烽神色不明地看了眼謝南州蒼白的臉,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這副虛弱的模樣。

“就這麼喜歡?”

卻見謝南州一愣,而後唇角勾起一抹蒼白的笑,“是啊。”

“唉!走吧!”

齊烽聞言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確定謝南州今天在他們帶著趙明走後受傷了。

而且這傷恐怕是為了江又年。

想想自己跟謝南州做了這麼多年的冤家。

齊烽從前哪裡見過這個傢伙為別人拼命。

就是多說一句話都不肯。

整天跟個神仙似的,高高住在他的20樓,也不下來。

所以,他才盯上謝南州不放,誰讓他是中轉站最神秘的人呢?

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大概是小悠來了之後,謝南州勉強帶著他進了一次怨境。

之後,江又年就出現了。

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謝南州的20樓竟然開了先例,住進了第二個人。

謝南州在樓下出現的時間也多了起來。

甚至會跟他們這些人聚餐。

以前別說是聚餐,就沒人見過他吃東西。

甚至懷疑他根本就不是人,不需要吃食物。

,!

後來呢!

為了江又年,不僅參加聚餐,還能夠接受有人到訪20樓。

連請人吃飯這種事情他都可以操辦。

要說他對江又年不是真愛,誰信呢?

村子裡,自從齊烽等人走後。

周梅就沒再猶豫,伸手將布袋子裡的黑泥抓了一把出來。

按照老頭的手法直接往趙明的傷口上糊。

孔鵲在一旁齜牙咧嘴地看著,看著猙獰的傷口被二次黑泥覆蓋。

只是那黑泥臭得不行,好幾次孔鵲都在嗅覺和視覺的雙重襲擊下差點吐了出來。

又被自己生生忍了回去。

忽然間,只見原本昏死過去的趙明忽然間驚醒過來,似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雙手死死地扣住薄薄的木板,竟從昏睡中生生痛醒。

“啊!啊啊啊!”

趙明痛苦地掙扎著,創面不可抑制地跟木板發生碰撞。

原本已經漸漸止住的血又開始汩汩往外冒。

“張叔!老高!按住他!”

周梅大聲招呼著一旁嚇得呆愣住的張叔和老高幫忙。

要不是因為剛才那老頭臨走前說過這個療法很痛苦,但可以保命。

周梅看趙明現在這麼劇烈的反應哪裡還敢下手。

“周梅,我們按住他,快!”

趙明痛苦地扭著被幾人死死摁住的身體,哀嚎不斷。

“啊!!!啊啊啊!!!好痛!!!!”

長痛不如短痛,周梅索性不再顧及之前害怕弄疼趙明而特意輕緩地動作。

現在兩隻手都抓著泥,飛快地往創面上汩汩冒血的傷口上糊去。

趙明的痛苦到達了極致,蒼白的臉上冷汗不停地往外冒,漸漸失去了哀嚎的力氣。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趙明腿上但凡是抹上黑泥的地方,瞬間就止住了血。

:()黃泉中轉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