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週,早上因為升旗儀式我們被叫到操場,除了初高中要升學的年級以外的都來了。

我們也不例外。

升旗之後便開始了年級主任、校長、書記等人的講話,其中當屬我們年級主任的話最多,宛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一個能頂三個。

“他啥時候能講完啊?”

“看他心情。”

臺下有些同學已經站不住開始東倒西歪,不過我也好不到哪兒去,一會兒左腳扭扭一會兒右腳甩甩,這種感覺像極了剛入學時的站軍姿。

聽著年級主任兩三句就要停頓一下,我的心也隨著暫緩了跳動,不過不是那種遇見初戀的暫緩,而是臨死前的暫緩。

楊樹這小子站我後面,開始還安安靜靜的,沒過一會兒就和周圍同學搭話,說著還戳了戳我背,“你咋不說話呢?”

我微微側過頭問:“老宋呢?”

“擱前面呢,看到沒,那一堆老師裡頭。”

我身體側過隊伍往前望去,只見好幾個班的班主任聚在一起環成了一個交流圈有說有笑,全然沒有聽臺上年級主任的講話。

既然班主任都以身作則了,我們自然不能拂了老宋的面子,轉過頭就和楊樹他們聊的火熱起來,不過都是吐槽年級主任萬天平。

楊樹說道:“你說他是怎麼做到講話半個多小時一口水都不喝的?那唾沫星子我站這兒都看到。”

其他人紛紛給出了自己的猜測不過都比較離譜,居然有人說他是水做的。搞笑了我還真沒聽過哪個男的是水做的。

看萬主任在臺上如此慷慨激昂的發言,我想他可能是岩漿做的,岩漿是流體吧?水是流體對吧?所有岩漿等於水,邏輯完全沒問題。

“老宋來了。”

還沒從剛才的笑話中緩過來,就聽前面的同學提醒道,四個人立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裝做認真聽講的樣子。

我看到老宋的身影逐漸逼近,一股寒意從天靈蓋湧出,在這個不冷的天氣,我在自己的身上感到一絲髮顫。

老宋走到我們的位置,眼神透露著不善。

我們幾個誰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被老宋槍打出頭鳥。

“好好聽到起,不要開小差”

好在老宋只是對眾人提醒了幾句都算不上訓斥,剛才放鬆的可不止我們幾個,所以這話他是說給後面所有人聽的。

對於他不懲罰,可能有兩個原因,一是大庭廣眾的多沒面子,二是法不責眾,為此我們很幸運的逃過了一劫。

畢竟要是換做平時,老宋一定會親切的揪起一個人的耳朵,然後嚴聲斥責不聽別人講話的慘痛後果。

要問我為什麼如此清楚,那就不得不提及上學期我和楊樹也是在相同的場景在後排打鬧,只有我們兩個,更糟糕的是被老宋發現,至於後面…好漢不提當年勇吶。

終於長達將近一個小時的軍姿結束,回到教室時腳底板都是酸的,這就是放假一直躺的後果。

八點十分,第一節上課十分鐘,我又有些慶幸,站那麼久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起碼驅散了我的睡意,早上能好好上課。

尋思老師還沒來,準備在老師來之前去上個廁所。

楊樹問:“你去幹啥?”

我答:“去所裡辦點事兒。”

楊樹哦了一聲,沒有跟我去的意思。

剛從廁所出來,就看見在走廊的科任老師,連忙小跑進了教室。

下午有節體育課,算是我對充滿怨念週一為數不多的盼頭。

下午第二節下課,李陽湊過來笑嘻嘻問道:“打羽毛球不?”

“你不打籃球了?”

李陽上體育一般都是跑去打籃球,怎麼這幾次體育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