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監獄依山勢鑿成,四壁是堅硬的岩石,陰冷潮溼。門口火把照亮一小片石階,梁遠山帶著七八名親信守衛在此,大搖大擺地喊著:“哈哈,今天我定要好好‘款待’那個妖女!”

見手下肅然對他躬身行禮,他更昂首炫耀:“本少爺前些日子讓那賤丫頭下毒,差點斷氣!這口氣豈可不報?我要叫她嚐嚐百倍折磨的滋味!”

親信們連聲附和,唯恐違其意,嘴裡一片恭維:“三公子英明!”

梁遠山一聲令下,手下抬出數件形狀頗為下流的刑具,擺在監獄外顯眼處,一臉淫笑:“ 叫那丫頭看見就抖三抖,哈哈哈。”

甚至不惜說些侮辱女性的話,語調下流,引得周圍狗腿子鬨笑。

鬼婆婆原本立在一旁,見梁遠山口出穢語侮辱女性,心中多少不悅。她冷哼:“老身暫且離開,讓你這小子慢慢發洩。反正天極教跟侯府合作,只要別壞了正事,老身懶得管你。”

梁遠山瞧她臉色陰沉,也不敢多留,待鬼婆婆離去後才變得更為肆無忌憚。

後山陰暗的審訊室石壁上掛著鐵鏈與暗色刑具,火把噼啪燃燒,微光映得地面片片昏黃。幽兒被人押進室內,雙手被鐵鏈牢牢鎖住,卻仍挺直腰背,眸子冰冷如刀鋒。

梁遠山全然不掩心中邪念,端著一種猥瑣笑意,指使手下拿出形狀猥褻的刑具,試圖恐嚇幽兒:“小娘子,見過這些玩意兒嗎?不聽話就讓你嚐嚐——”

周圍親信跟著起鬨,有的人更故作高深地磨動刑具,發出刺耳的金屬聲。

幽兒心中厭惡極了,唇角卻勾起一抹冷嘲:“垃圾東西,也敢在我面前丟人現眼?”

儘管幽兒雙手被束縛,無法施展毒針或匕首,但她腳下功夫依舊凌厲,趁著一個狗腿子靠近之際猛地一腳抽去:

那狗腿子毫無防備,“嘭”地被踢中胸口,重重摔落在地,“哇!” 一聲慘叫後口吐鮮血,當場暈了過去。

其餘手下見狀,嚇得面面相覷,一時間沒人敢再貿然上前。

他原本想看她“哭喊求饒”,沒料到幽兒竟憑一雙腳就能讓手下潰退,氣得臉色鐵青:“ 你這賤人,還真能蹦躂啊!”

然而他心裡也忌憚幽兒連踢數人所爆發的強勁腳力,面上雖依舊獰笑,腳下卻不敢靠近。

幽兒冷眼看著梁遠山:“ 你這人渣,人面獸心!要不是老孃中了毒、雙手被困,你算哪根蔥?”

她聲音如寒刃,絲毫不因身陷險境而露怯,譏嘲裡透著毒人莊後人慣有的傲氣。

梁遠山被戳中痛處,一想起當日吐白沫的慘狀,惱羞成怒:“放肆!誰準你再提那件事!”

可看她雙腿仍暗藏殺機,只能咬牙切齒,憋著怒氣讓狗腿子想法子:“你們還愣著幹嗎?給我上!”

為討好三公子,幾名家丁咬牙硬著頭皮衝上,卻又接連被幽兒腳勾腿絆,或側踢等絕招轟飛倒地。

一時之間,地上躺了三四個抱著肚子呻吟的倒黴蛋。另些人看她雖被鐵鏈綁著,卻腳法兇悍,紛紛慫了。

梁遠山在旁乾瞪眼,臉上既尷尬又惱火,卻無計可施。“這……混賬!你們都是廢物嗎?!”

審訊室裡空氣彷彿凝結,火把噼啪作響,充斥著緊張與對峙的氣氛。

幽兒背靠冰冷石牆,喘息略顯急促,但毫不退縮,眼神犀利:“ 有種你自己上啊,梁遠山!”

梁遠山抖了抖手中的刑具,面龐抽搐:“ 憑什麼讓我冒險?我自有法子對付你……”

他暗暗思忖:若硬來必然吃虧,看來還得依賴鬼婆婆或其他手段。

在這片刻的僵持中,幽兒把握住了一線生機——只要對方不敢逼近,自己便可拖延時間。她心下雖急,卻不表露,暗暗祈望外頭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