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喘了口氣,盯著圍過來的三百士卒,握著焚燼的右手在不停地打顫。

“你們已經無路可走了。”

領隊的副將手持長槍,走了過來。

元隨壓低眼眉,把手中的泣淚抓得更緊。

副將長槍一甩,“給我上!”

幾十個士卒上前圍成一圈,困住了兩人。

襲提起焚燼,箭步上前,平劍橫掃,放倒了前面的幾個。

左右衝過來二十個士卒,襲腳尖一點向上躍起,長槍全部刺空。

襲轉身拉劍,旋出強大的氣浪,那些士卒都被擊退出去。

五十個弓箭手走了上來。

每人的弦上都駕著一支箭,準星瞄著元隨和襲。弓弦拉得很緊,只等一聲令下。

副將把手往下一壓,示意他們放箭。

半息之間,飛箭雨下。

襲一驚,連忙拉起焚燼,左右快速揮劍抵擋。

箭頭被削下來,無力地落到地上。

元隨和襲的腳邊,堆著成百上千支斷掉的箭矢。

副將再次壓手,弓箭手加大攻勢,更多的箭從弦上脫離,飛向兩人。

元隨漸漸感到吃力,手上的動作不覺變慢。

一支箭落到肩頭上,想要抬劍抵擋,但內傷就擺在那裡,根本使不上勁。

隨後便感到胳膊一陣切痛,他吐出一口紅血。

襲餘光瞄到,“隨兄,你沒事吧?”

元隨咬著牙,看了看右臂,有一條長長的劃痕,連著溢位的鮮血。

眼前,更多的箭矢落了下來。

襲一個瞬步,擋在元隨面前,抽劍打下了襲來的箭。

半側頭,“還好嗎?”

元隨苦澀一笑。

箭矢如同密密麻麻的雨點,傾天而下。

襲快速揮動焚燼抵擋,“先走。”

元隨咬著牙,試著跳了一步,右腳踝傳來一陣劇痛。定睛一看,有一道箭矢留下的擦痕。

襲邊擋邊退。

“不好了大人,”一個弓箭手想從背後的箭袋裡取箭,什麼也沒有抓到,“弓箭都發完了。”

“你說什麼?”

副將十分驚訝,前後共五百支箭離弦,居然還不能拿下。再看元隨和襲,已經跑遠了。

“他們已經受了傷,跑不遠的。”副將手一揮,“追。”

突然,一匹馬橫在了大部隊的前面。

“大人不用追了,”傳令兵勒住韁繩,“將軍有令,放他們一條生路。”

副將有點顧慮,“這可是將軍說的?”

傳令兵點了點頭,“整頓人馬,即刻回去。”

“咳……”

元隨感覺心臟如窒息般壓抑,喉嚨不舒服,吐出一口血。

腳下步伐不穩,身體向前傾去,還好襲及時攙住了他。

“隨兄,”襲看了看元隨身上的傷,“先歇一會兒吧。”

“看這情況,”又回頭看了一眼,“估計他們不會再追來了。”

元隨雙眼欲合,感到腦袋變得沉重,吞吐出的氣息也極為微弱。

兩人停下來做會兒修整。

一輛馬車飛馳而過。

“襲。”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襲回過頭,看到馬車停下,一個身著白衣的人從車裡走出。

襲有點激動,“愜啊愜?”

愜走了過來,看樣子二十歲,溫文儒雅,風度翩翩。

“你們……”他停了下來,看著兩人,“受傷了?”

“對啊,”襲點了點頭,“剛是死裡逃生,差點就交代了……”

愜看了看遍體鱗傷的元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