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撤退了,這裡被珍妮弗掃過一次,大概也剩不下什麼更多東西……你們把人看好,等我回來。”

“他說等他回來。”

安東尼斯結束通話電話,回頭對另外幾人聳聳肩。

葉霜倒是不置可否,小山卻臉色有些古怪:“沒有別的什麼了?”

安東尼斯不明白:“還需要什麼?”

“比如說我們在等到他之前用不用做點別的什麼,或者通知什麼人,再或者可以去接應他們一下……不過算了。”小山突然想到什麼,嘆口氣失笑:“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這麼高許可權的密碼嘛,確實還是少知道一點比較好,就算只是相關情報也有可能被牽連的。

不僅他不能插手,就連安東尼斯和葉霜這樣作為韓初關係人的成員,最好也別在後者出現前輕舉妄動。

葉霜靠著桌子閉目養神,安東尼斯見小山似乎自己想通了,一挑眉轉向電腦打字。在一陣密集鍵盤聲響起並停止沒一會兒後,裡間房屋的門就被開啟了。

剛剛進去審訊的幾個小山手下陸陸續續從裡面出來,相同動作是手上都拿著手機:“山哥,這短訊是你發的?”

小山接過來一看,“裡面的甜心寶貝還活著嗎?我們現在什麼都不需要知道了,如果他已經開口了也讓他立刻閉嘴,清空你們的腦袋和耳朵快出來。”

“……”

什麼人才會對一門之隔的同伴發簡訊而不是喊一聲?

打那麼多字會比說話更省力氣嗎?

如此思考了一秒鐘後,小山低頭對桌上的葉霜晃了晃手機:“……他一直這樣?”

“怎樣?”葉霜閉著眼睛把臉頰貼在桌面不想動,語氣懶散:“我是路人我什麼都不造啊。”

安東尼斯抬頭,神秘的眨了眨眼睛:“保密,你懂的。”又頓了一會兒,向重新關上的房門飛去一眼:“順便讓他不知所措一會兒,這樣不好嗎?”

小山閉上嘴想了想,把手機丟回去:“……沒什麼,你高興就好。”

韓哥非常有志氣,說不要人幫忙就不要人幫忙,果然在一個小時後帶著小隊全員安全撤了回來,雖然各自多少帶了點損傷,但也沒出現不得不減員的殘疾缺陷。

安東尼斯幫忙包紮的時候就很驚歎:“真不可思議,原來珍妮弗是這麼無害的小貓咪嗎?她是用什麼來歡迎你們的,一雙惹人憐愛的嫩爪子?”

“聽起來你挺遺憾我們沒有重傷員。”韓初睜開眼睛,然後在正要繼續後面的發言時不巧掃過了自己胳膊上正在成型的蝴蝶結,頓了頓後他重新用一種冷靜的語氣開口:“……拆掉它,基佬。”

“嘁!”

安東尼斯用一個氣音表示了自己的不滿,當沒聽見的繼續著手上的動作:“裡面的人你打算怎麼辦?”

韓初眼睫微垂,餘光掃過旁邊已經趴到沙發上的葉霜。

這個時候小山幾人在給自己受傷的同伴處理傷口,而安東尼斯在負責自己的……雖然勉強也可以說是用不上更多的人幫忙了,但一點不動的趴在一邊顯然還是太突兀。

這種姿態過於傲慢和不懂事,而且和葉霜的性格也太不符了。

只能是已經沒有餘力——比起支撐偽裝若無其事來說,還是儲存僅剩的體力來應對之後的局勢更重要。更甚至可能連僅剩的體力都沒多少了。

想到這裡,韓初沒搭理安東尼斯而是踢了踢沙發腳:“要準備轉移了,能動嗎?”

葉霜沒睜眼,保持貓樣的蜷著身子只顫了顫食指,似乎連力氣都沒怎麼使,如果不是還附帶了懶洋洋的“嗯”聲,韓初都快以為那只是神經反射。

“我們要把人帶出去。”抽回胳膊的韓初面不改色套上外套,在安東尼斯的惋惜目光中殘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