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鐵也沒想到莊永勝這般決斷,心中也多了幾分佩服,難怪能被主君看重,倒也還是有幾分本事,點點頭:“放心,某安排還亳州這邊事情,便馬上返回壽州,主君前些時日去了廬州,估計此時廬州那邊事情已了結,現在便可騰出手來謀劃徐州這邊事宜了。”

“哦?吳地那邊已經平定?”莊永勝也是一喜,淮右越強,日後北上拿下徐州的機會就更大。

“尚不清楚,但是吳地那邊君上早有安排,若非如此,豈會抽不出身來應對這邊,方才被袁氏所乘,不過現在廬州那邊一旦事了,便不會再有袁氏的可乘之機了。”蘇鐵自信滿滿的道:“永勝兄北上,須得小心,吾聞兗鄆沂三州局面崩壞,泰寧軍亦是有崩壞淪為盜匪的跡象。”

“唔,此事某已從昔日一些舊有口中有所聞,泰寧諸軍食不果腹,已然有數軍四處擄掠就食,與盜匪無二,某以為這反倒是君上的機會,只要能拿下徐州,有足夠的糧食,那兗鄆沂三州便可唾手而得,豈不快哉?”莊永勝豪情滿懷。

“呵呵,那敢情好,那某就先行告辭,待下一次某在北返,定要與永勝兄浮一大白,一醉方休!”蘇鐵也不廢話,抱拳一禮,徑直出門。

第一百五十節 揮戈

送蘇鐵出門,莊永勝回來之後心神大定。

他本來就是一悍勇果決之人。

當初受梁贊招募到潁州,也是打定主意脫離盜匪,博個出身前程。

沒想到命途多舛,剛有起色,便在潁州栽了個大筋斗,恩主命喪,部隊被打得落花流水,幸好還有淮右收留。

他也看準淮右之主江烽是個值得投效的雄主,便因此認定,要用自己的命運來博一個封妻萌子,所以才敢誇下海口,帶數百人來北上亳州,孤注一擲。

現在局面正在向當初他和江烽預測的最不利的一個情形轉變,這也意味著危險和風險都最大,但是也意味著一旦博成,收益也將最大。

眼下誠如蘇鐵所言,君上恐怕剛剛來得及把廬州那邊的局面收拾下來,才把精力往北面轉移,尚需時間,同樣,自己北上進一步壯大自家實力,夯實根基,也需要時間,一旦君上北上,自己這支潛伏在北面的力量,就得要發揮大作用。

徐州時家雖然已然勢窮,但畢竟經營徐州數十年,其麾下仍有不少雄才悍將,君上若是北上,如無內應,這一仗怕還不好打,弄不好還要陷入泥潭中。

所以徐州之戰須得要速戰速決,絕不能讓蔡州緩過氣來介入。

就像蔡州軍奪亳州一樣,也就是汲取了潁州之戰的教訓,沒有給淮右介入的機會,才會一舉得手。

“永濟!”

“大兄!”聽得招呼,一名精悍男子應聲而入。

“坐。”莊永勝一揮手,“你可曾記得前些時日那鄒縣黃坦所言?”

精悍男子眼泛奇光,“大兄可是說那泰寧軍右廂軍在魯橋、嶧山一帶擄掠之事?”

“唔,吾聞那右廂軍有兩三亂軍在魯橋、嶧山就食,意欲東南直入滕縣,徐州如臨大敵,已然從沛縣調集大軍入滕縣,就是防範這股已經不再受朱茂控制四處流竄的軍隊。”莊永勝點點頭。

“大兄意欲如何?”精悍男子臉色更是激動。

“吾意欲替君上招募此軍。”莊永勝平靜的道:“吾友兩舊友便在右廂軍中,彼時某是盜匪,也曾招安於某,但某覺得泰寧軍無甚前途,未曾應允,也曾與二舊友相約,苟富貴,勿相忘,某現在尚不敢言富貴,但某以為投效君上乃是泰寧軍唯一出路,想為二舊友先謀。”

聽得兄長這麼一說,精悍男子也知道只怕這二人也是兄長密友,也不多言:“兄長要某去如何行事?”

北上時,淮右那邊也曾專門為莊永勝準備招募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