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離也一直覺得自己肯定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她迫切的想恢復那段時間的記憶。

在醫者針灸下,她吐出一口綠色的液體,隨後一股熟悉的記憶填滿腦海。

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誰也不見。又哭又笑,感嘆命運弄人。

過了好幾天她才緩過來,平息了眼底的恨意。

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不告訴他了。現在兩人都鬧成這樣,告訴他又能怎樣?恢復記憶又怎樣?難道家族不顧了?從他願意接手部落,另娶他人她就知道,他不是那種為了小情小愛而放棄家族的人。

然而大長老時刻注意著阿離這邊的舉動,如何能不知道她的異常?這段時間大長老也進行了針灸。

同一時間,他腦子裡浮現出一段記憶。

他和阿離作為長老繼承人被送到族地培養,兩人相識相知相愛,後面又來了個小師弟,天天粘著阿離,阿離也對他十分寬容。

生信多疑的信就覺得她更喜歡小師弟。

彼得作為大師兄的他,約阿離出來,想喂她喝下剛買的忘情水。

臨了反而猶豫要不要給師妹阿離喝了。

又怕她愛的是自己,又怕她不愛自己。

他只想讓不愛自己的小師妹喝下,從而跟自己在一起,可若是小師妹愛的是自己呢?

兩人對坐一夜,他還是講起前兩天部落的來信,是大長老病重,催他回去繼承位置的,並且他還有一個已經在家訂過親的未婚妻。

“離兒,我們部落的長老,必須要娶族中貴女……”

阿離說:“我此生絕不與她人共伺一夫。”

“那等咱們回去,我就去你家提親。”

“我不可能放棄長老之位!”

兩人相顧無言,都是默默喝著酒。一杯接著一杯,一壺接著一壺,也許就是在那一夜,兩人沒忍住,有了小雪。

但是第二天一早,信依然表示他要回去繼承大長老的位置:“離兒,你跟我一起回去吧?你放心我絕不碰她,只當她是個擺設。”

“不行,你可以繼承,但不能娶她,難道你要毀了她一輩子嗎?”

“我必須回去,也必須娶她。”

阿離無法接受,賭氣一口喝下忘情水。

信頓時就慌張起來,他忙問:“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記得你的家人嗎?”

“記得我嗎?”

“還記得師門和眾多師兄弟嗎?……”還記得師弟嗎?

阿離甩甩腦袋,只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的:“大師兄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奇怪啊?我什麼也沒忘啊。”

信暗自慶幸,也許,也許這藥是假的。但一想到自己始終還是要離開,他又落荒而逃。

他還是,不敢問……

阿離卻像喝醉了一般,搖搖晃晃走回閨房,躺在床上,眼角不禁流淚,她好像,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但是她明明什麼都記得啊。

阿離當然不知道,她還記得大師兄和所有人,只是忘記了對大師兄的愛罷了。

信想勸小師妹跟他回去,可是到處找都找不到阿離,部落又來信催他快些回去,他只得喝下忘情水,留下一封書信就回去娶妻,繼任大長老,開始征戰四方,融合了許多小的部落,阿庚家所在的部落就是其一。

後來隨著藥力,兩個人就完全忘記對方了。

大長老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難怪他對那個“野種”視如己出。

原來他們曾經就是一對羨煞旁人的戀人。

難怪他第一眼看到她就情根深種,不能自拔。

他激動的跑到阿離面前,想要訴說他們之間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