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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柳氏高聲道:“你要管教她什麼?用得著下這樣狠手?”
朱沅淡淡的道:
“一教她,莫要窩裡橫,在外該有的矜持要有。她可好,在家中處處要與我爭個先,到了外頭,恨不能貼地予人做奴婢。
二教她,姐妹同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上回於老太君過壽,她夥著旁人要灌醉了我,令我出醜。若我當真在席上爛醉胡話,有失顏面,她當她能撇開了我,撇開了朱家,去做個體面的官家姑娘?怕是連累孃親都要被人說嘴。
三教她,莫要心胸狹窄。自小到大,見我有什麼都眼紅,自個得不著的,背地裡也要使手段毀了,如此心胸,來日必要與人生了齟齬,爹爹是個不理事的,沉哥兒還年紀,誰來替她解難?到末了還是連累朱家。
四教她,勿驕勿躁,安份守已。我予她送了禮物來,她竟嫌不合心意,拿杯盞砸我的婢女!給你是情份,不給你是本份,緣何得蜀望隴,暴虐傷人?
看她樁樁件件,俱是上不得檯面。
娘莫以為她只是個女兒,來日嫁了便無事。須知一筆寫不出兩個朱字,她走到何處,也是朱家的女兒。她好了,能帶契沉哥兒,她要犯了事,旁人只說咱們朱家教女不嚴,沒得牽連了沉哥兒前程。”
柳氏見她一臉沉靜,不緊不慢的娓娓道來,神情動作不見半絲誇張,愈發顯得可信,又因牽扯到沉哥兒,不由被她說得目瞪口呆。
柳氏是知道朱泖有些性子的,卻不想朱沅說得這般嚴重。
朱泖也怔在原地,半晌哭了一聲:“娘,朱沅冤枉我!”
朱沅一笑:“樁樁件件,我都尋得出人證,你倒想賴,賴得了麼?”說話間往朱泖逼近一步,嚇得她往後一縮,再說不出話來。
柳氏便有些明白,嘆了一聲:“便是如此,你也好生同她說道。姑娘家的,是嬌客,便是犯錯,罰也要罰得秀氣,那有這樣往臉上招呼的?”
朱沅道:“孃親一則忙於管家,二則心慈,狠不下心來教她,長此以往,只有越來越難管教的。我身為長姐,便代勞了。不知道痛,怎麼記得牢?這惡人,我當得問心無愧。”說得大義凜然,毫無私心的樣子。
柳氏聽了無法。
朱泖便知今日這頓打是白捱了。
今次可不比上回,上回雖受折磨,到底是揹著人。此次卻是當著一家上下的面,將面子丟得乾乾淨淨,朱沅一條一條將她說得不堪,只怕家只僕婦往後也瞧不上她,就是到灶上要壺熱水,不免也有人磨磨蹭蹭。
朱泖想到這裡,不免眼淚落個不停。
柳氏只當她是疼的,連聲安慰:“快些上了藥,明兒就消腫了。”但卻再也不為此責備朱沅了。
朱沅又淡淡的道:“既然她瞧不上那些物件,我便讓人取回去了。”
當下就在柳氏和朱泖的目光下,派了含素朱泖將緞匹等物件抱了回去。
主僕一行回了屋,朱沅便指著雀環溼了半邊的裙子:“快去換了罷。”
雀環答應著下去了,一會換了裙子來,朱沅又挑了匹宮緞給雀環含素:“這匹也不算太打眼,你們倆做身衣裳年節穿穿也是好的。”
又將另一匹給了龍媽媽:“這匹緞子做成大件有些豔了,用來做了鑲邊提色卻是恰到好處,媽媽自用些,也替我做個比夾給我母親。”
一時眾人都很歡喜。
含素揹著人卻去掐雀環:“你這死丫頭,卻來挑事!”
雀環哎喲直躲:“好姐姐,我不就瞧不慣二姑娘處處同咱們姑娘為難麼?明明得了便宜,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