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只是救命之恩那麼簡單,知遇之情窮極一生也無以為報。

海子現在的身材已經微微的發福,臉上還隱約的可看見一些傷疤。許平想了許久真沒辦法把這個太監和開朝猛將聯絡起來,或許是自己有點先入為主了吧,但不管怎麼說海子確實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這傢伙似乎已經接近了天品的邊緣了,練的不會是傳說中的葵花寶典吧?一想到海子那地品上階的高強身手,許平不由的意淫起來,如果真有這武功的話。那自己即使不自宮,憑藉戰龍訣的海納百川也可以修煉這絕世神功,到時候肯定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太子爺,到了!”馬車緩緩的奔波到了京北的一條小河邊,海子立刻恭敬的拉開了簾子。

許平恩了一聲,下車的時候還不忘自己衝動的幻想,饒有興致的問:“海公公,你修煉的武功是不是葵花寶典。”

“不是!”海子第一次看見許平這樣和顏悅色不由的楞了一下,但還是老實的說:“奴才原先學的是大刀,進宮後修煉的是菊花寶典,乃去勢之人專習的。這葵花寶典是何物,奴才實在不知!”

“沒事!”許平惡汗了一下,菊花寶典都出來,這什麼世道呀。這不是誤導別人麼,這類寶典比較適合孔海和張大年那一類的變態,一個太監練的功夫幹嘛起那麼銷魂的名字。

小河邊十里戒嚴,禁軍,大內侍衛和天都府的人將這保護得密不透風,密密麻麻的監視下估計就是隻蒼蠅都飛不進去。擺開這麼大的架勢,皇帝不在這那都沒天理了。

在海子的引路下,許平來到了淺淺的小河灘上。一眼就看到了圍坐在一起對飲的三人,老爹身著便裝,雖然看起來有點累不過這時候也是談笑風聲似乎興致很高。紀鎮剛和紀中雲相伴而飲,沒有宮裡的美味佳餚,擺上幾樣小吃倒是有幾分野餐的情趣。

“我來啦!”許平笑呵呵的走了過去,不過腦子卻是十分機靈的想起了一件事。猛的坐到了紀鎮剛的旁邊,沒大沒小的摟住了他的肩膀,皮笑臉不笑的說:“紀大將軍,有個事我覺得我們得好好的探討一下。”

“什麼事?”紀鎮剛面露狡猾之色,馬上又裝作很是迷茫,感覺特別的無辜。

對於許平的沒大沒小,朱允文這時候心情不錯所以並不在意。紀中雲有些羨慕的看著爺孫倆的親熱勁,心裡暗歎自己看來無法再享受這種天倫之樂了。

“什麼事!”許平臉瞬間的拉了下來,咬牙切齒的說:“很簡單,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十里香在京城的酒庫會在一夜之間被搬空,而運送的地點是破軍營的駐紮地麼??”

“有這樣的事,我怎麼不知道!”紀鎮剛一副很是驚訝的樣子,似乎一切和他無關一樣,老狐狸演得真夠逼真。

許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氣忽忽的說:“少給我來這套,你會不知道。你肚子的酒蟲比身上的汗毛還多,恐怕從進京開始就在惦記我那點家當了吧。”

“還是乖孫理解我呀!”紀鎮剛一副我很欣慰的樣子,用血濃於水的眼神看著許平,一副外公很感動的模樣。

朱允文看著這滑稽的一幕禁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舉起酒杯與紀中雲碰了一下。兩人一邊淺嘗著美酒一邊看著爺孫倆的嬉鬧,許平的行為雖然有些沒規矩,但上了年紀的他們反而喜歡這種親情盡露的表達方法。

許平恨得直瞪他,氣急敗壞的說:“那些酒你已經運走了我就不管了,但是誰拿著我太子府的駕貼去酒倉詐騙的,這你可別想包庇。”

這年頭,有通行之權的令牌。除了官府各部的令信外主要的有駕貼和通堞兩樣。通堞一般是下人出去辦事表明身份用的,而駕貼等於是見牌如命面,一般是很親密的人才能持有,滿打滿算太子府的駕貼不過才十面。

而去詐騙的人手裡拿的是真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