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額的部隊,當然這不是張彪另眼相看,而是上次楊秋拿出來的一萬大洋根本就沒拿回來。

“不行,一會我得找黎大人去,他答應還我銀子呢。”楊秋故意一拍額頭,打趣喊道:“哎!我說文景,你可別全發了啊,那可是我的老婆本,多少給我省點不是。”

“哈哈。。。。。。。”

楊秋的笑言惹來了士兵們一陣鬨笑,嶽鵬也湊近了打趣道:“聽說大人的二叔在上海是做大買賣的,也不差這點小錢吧。”

“小錢?一萬大洋呢!”楊秋眼角直抽抽,自己“出生入死”還被暗殺幾次才弄到六萬多點!所以不搭理這個傢伙,問道:“機槍手挑得怎麼樣了?”

說到正事嶽鵬的臉頓時垮了下來,苦道:“大人,我們42標除了我外根本沒有會操作機槍的,從頭學習的話半月是不是太短了?”

“哎,我也知道這點時間不夠,可是。。。。。。。”楊秋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注意這邊才湊近說道:“若是我告訴你,半月後武昌會有一次大震動,你信不信?”

嶽鵬不是傻瓜,進入八月後武昌三鎮的空氣日漸緊張,八月十五殺韃子的謠言更是漫天飛舞!大街上到處可見各式各樣的傳單,報紙每天都是對時局的擔憂,字裡行間的那種不滿只要識字就能看出!尤其是前不久四川保路運動正式演變為武裝衝突,湖北新軍奉命封鎖湖北進入四川的水道和關隘後,緊張和不安已經在揚子江兩岸發酵,但楊秋居然敢如此準確預測時間,讓他很是驚訝,所以聽到這句話後心髒猛然一縮,雙目更是乍然銳利起來。

“我知道這事說起來可能你不信,但我確確實實沒說假話。”到了今天,有些事情楊秋也不想在遮遮掩掩,雖然至今他還清楚記得辛亥革命館中記載的包括小朝街,楚雄樓和寶善裡這些民黨活動地點,可以揮手間徹底摧毀三武為首的革命中樞,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那樣做!

歷史寫得清清楚楚,武昌看似偶然,但卻也是必然。

民黨不間斷的舉事起義雖然都以失敗告終,但自身的影響卻在一次次犧牲中不斷擴大,即使他破壞掉武昌還有會其它地方冒出來。因為問題不是民黨有多強大地實力,而是清政府的基石已經樣飛蛾撲火般的衝擊下搖搖欲墜了。

人心思變已經是常態,連很多地方官員都不願意管,聽之任之,而軍隊裡雖然沒有像後世宣傳的那樣遍地黨人,但士兵普遍對這些人抱有同情心。

何況沒有武昌,就沒有陽夏,沒有陽夏就沒有袁世凱的出山和清王朝的退位。

從甲午之恥到戊戌變法,從庚子年義和團到八國聯軍,這個龐大的中央王朝早已被所有人拋棄,推翻滿清已經成了時代洪流,沒有人能阻擋,楊秋自然也不願意。

他要挽救的是這個國家而不是滿清韃子,但又不願意看到民黨之後數十年的軍閥混戰,所以他彷徨猶豫,直到那天嶽鵬反用他的話點醒了他後,才最終下定決心去爭一爭,才有了申樹楷和德國的交易,才有了向蘇洪生提供機槍圖紙。;

然而這些還不夠!

即使弄來鋪滿武漢三鎮的先進武器彈藥,也需要人去操作,需要。。。。。。犧牲!

“能陪我走走嗎?”

“願意奉陪。”嶽鵬點點頭,跟著一起走出大營來到了漢江旁,望著滾滾不息的大江,楊秋找了塊大石請他一起坐下後說道:“嶽鵬,你去德國待了多久?”

“大人叫我子安吧。”嶽鵬說道:“待了一十三個月,可惜。。。。。。。”

“太短了?”

“是有點。”嶽鵬似乎極懷念那段歲月,幽幽說道:“去的時候,子安滿懷信心,可到了那裡才發現,原來我們和世界的差距那麼大!大人您知道嗎?我頭一站就到了威廉港,那裡桅杆如林、錦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