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外人眼裡是這樣的。〃 他就是歐陽家的當家人歐陽石隱,歐陽跨國集團的董事長。

十三歲那年,她和母親被歐陽家掃地出門,父親養在外面的情婦以及情婦為父親生的兒子光明正大地入主歐陽家。

她大概還記得當初父親對她的母親說的話。

“我對你已經沒有感情了,我們好聚好散,更何況你生的是一個丫頭片子,這麼多年也沒有能生一個兒子出來,這若放在別人家也就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歐陽家,能夠繼承家族血脈的人只有男孩!”

所以她這個女孩即使被趕出歐陽家,對他們來說也不會有損失。

父親說完絕然轉身,沒有再看她們母女一眼,風千韻記得她還有一個奶奶,在她父親要將她們兩人趕走的時候正抱著她的孫子開心地逗弄著,一眼都沒有看她們母女。

她記得那是冬天的一天,天氣不是很好,南方的冬天刺骨的冷,她和母親兩人從華麗的歐陽家的別墅離開,沒有人送她們,出門的時候,她只聽到背後的譏笑之聲。

母親沒有哭,拉著她凍紅的小手,一路堅定往前走,風很大,她害怕地瑟縮在母親的懷抱裡,卻發現母親渾身都在顫抖著。

一路上都沒有車,兩人徒步走了很長的路,她不記得走了多久,只知道直到天黑了,她們才看到一家小店,凍僵了的她們進了店,要了一碗熱乎乎的牛肉麵。

離開了歐陽家,母親和她兩個勉強租了一個十幾平大的屋子,母親為了供養她,每天都要打兩份工。

母親在嫁入歐陽家之前是個嬌生慣養的獨生女,後來外公外婆雙雙離世,留下的家產母親也無心打理,便交給了她信任的丈夫。

她們一無所有,母親的學歷不低,學的是金融,按理說離開了歐陽家還能有一份體面的工作,可是不知道為何她投出去的簡歷無一例外地石沉大海了。

現在風千韻才明白,那是有人在背後搞鬼,父親後來帶進門的那個女人杜青豔在背後搞的鬼。

歐陽家跺一跺腳,整個h市都要抖一抖,大企業都和歐陽家有些交情,中小企業沒事也不敢得罪歐陽家,於是母親只能給別人做做鐘點工,去附近的小餐館打打雜。

母親是堅強的,風千韻記得,母親從來沒有在她的面前掉過一滴眼淚,有幾個夜晚她半夜醒來發現母親不在她身邊,聽到櫃子邊傳來一陣陣細若蚊吟的哭泣聲。

現在的風千韻明白,對於母親來說,父親是多麼重要的存在,然而,父親卻背棄了她。那樣的打擊是毀滅性的,母親的世界轟然坍塌了,而自己,就是母親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母親是堅強的,然而,為了賺錢,她每天超負荷的工作最終讓她的身體積勞成疾,她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但她從來都沒有跟她講過,直到她高一的那一年,老師跑來找她,告訴她,她的母親在醫院裡等著見她最後一面。

她瘋了一般地跑到醫院,就看到了母親慘白的面容。

她握住母親的手,竟然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

醫生告訴她,剛開始母親由於不規律的飲食和過重的身體負荷得了胃潰瘍,然後是胃穿孔,之前他們一直勸母親來治療,只是母親不肯,她不想浪費錢,說是要把錢留著給她唸書。

當風千韻知道的那一刻,母親已經是胃癌晚期了。

母親用顫抖的手將一張存摺交到了她的手中,風千韻看著上面五位數的存款,再看著母親瘦削的面容,身體僵硬。

其實那上面只有一萬多塊錢,但是對於她和母親來說,是很不容易的一筆存款。

那一天,她送走了母親……

風千韻甩一甩頭,將這些過去埋藏在自己的心底。

離開了醫院,風千韻擠入了滿是人流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