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繞過衛淵,閻以涼打頭陣。

辨別方向,尋找記號,這些事情她也能做。

嶽山緊跟衛淵身後,之後是禾初,斷後的是僅剩的另外一個護衛。

昨天的那些碎銀子十分管用,用來做暗器,最好不過。

打頭陣,不時的彈出一塊,存在的威脅都在瞬間被抹殺。

前路崎嶇,並且有了坡度。很顯然前方是一座異軍突起的山坡,雖不知高度,不過走了這麼久,終於碰見一個高坡了。

閻以涼停下腳步,微微仰頭看了一眼,隨後道:“你們在這兒等著,我上去看看。”

“一起。”衛淵不同意,現在不能分開。

回頭看向他,閻以涼眯起眸子,“你的命珍貴,最好還是不要冒險。”

“這話聽起來像罵人。”衛淵微微蹙眉,她的話很難聽。

“隨你怎麼想。”不管他,閻以涼轉身,只是一眨眼間,她便掠了出去,速度極快。

嶽山一詫,剛想勸衛淵在原地等著,不想他也掠了出去,再看時竟然已經百米開外了。

嶽山無法只能跟進,同時吩咐禾初和另外一個護衛在這山下等著,不過得隱蔽起來。

這不是一座小山,而是一座陡峭的山峰,恍若利劍一般插在了森林之中。

樹木稀少,閻以涼停下腳步,仰頭向上看,這山峰樹木稀少,大部分都是怪石嶙峋。

身邊一陣風聲,衛淵追趕了上來,順著她的視線往上看,也不禁笑,“上去麼?”

“嗯。”話落,她再次掠出去,身形輕巧,順著陡峭的山石間攀爬,速度很快。

衛淵隨後,兩個人速度都很快,更像是在比賽。待得嶽山抵達他們二人剛剛停留過的地方,那兩個人幾乎已經到了山峰的半途。

嘆口氣,嶽山不放心繼續追趕。

越向上,越難攀爬,怪石很多,呈奇怪的角度凸出。

一手攀著凸出的岩石,身體翻飛,輕鬆的躍上去,閻以涼一直在前。

衛淵緊隨其後,在怪石之間翻飛,身輕如燕。

大約兩刻鐘的時間,峰頂近在眼前,閻以涼率先翻過一塊巨石跳上去,站於其上,冷風吹襲,卻分外神清氣爽。

衛淵也在下一刻躍上,在她身邊落腳,同時看向她,笑意浮上眉眼之間,陽光下,他的臉甚至有些刺眼。

閻以涼的視線在一望無際的群山之間來來回回,最後定於一處。

“看那兒。”伸手,閻以涼指著一個方向。衛淵看過去,一條河流,在茂密的群山之間若隱若現。一處隱約露出來,竟然出現了幾匹馬,正在飲水。

“果然站得高望得遠。”衛淵薄唇微揚,那始終不得見的運送白銀的隊伍,眼下也在視線當中。

“看來,他們一直都在距離那條河不遠的地方前行。”前後左右的看了看,閻以涼忽然道。

“馬匹太多,需要的東西也很多。若是沒有水,在這空氣沉悶的森林裡很難前行。”登上了這高處,發現的也很多。

“那邊似乎在打鬥。”另外一個方向,濃密的枝葉在晃動。可晃動的也只有那一處,四周都很平靜。

“時時刻刻都有打鬥。”衛淵幾分擔憂,是否打鬥的是他的人。

“現在看來,也無需你的手下留記號了,咱們只要跟著這河流前進就行了。”所以,上來看看是有好處的。

“沒錯。”衛淵看了她一眼,眸中含笑。

微微仰頭,閻以涼也看向他,四目相對,在這高處只有兩人,一時之間竟然挪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