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下的,像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文殊菩薩在雲端上轉悠了一圈,愣是沒瞅見黑熊精的影子,倒是瞧見底下仨貨,一個和尚,一個猴子,還有一個……棕色的,啥玩意兒?

湊近了一看,好傢伙,這仨貨嘴裡都叼著根小棍棍,吞雲吐霧的,那表情,嘖嘖,銷魂得跟思春似的。

“這唐三葬,不去取經,擱這兒幹啥呢?思春呢?”文殊菩薩的臉,黑得跟鍋底似的,比那黑熊精還黑上幾分。

他心裡這個氣啊,就像那被搶了棒棒糖的小屁孩,又像那被偷了電瓶車的倒黴蛋。

“這都什麼事兒啊!”文殊菩薩一拍大腿,雲彩都跟著顫了三顫。

“觀音讓我來找黑熊精,這黑廝沒找著,倒看見這仨貨在這兒‘修仙’!”

文殊菩薩氣得一跺腳,按落雲頭,像極了被踩了尾巴的老貓。

“咚”的一聲,他穩穩地站在了唐三葬、孫悟空和熊二的面前,那架勢,就像是來討債的債主。

“黑熊精呢?”文殊菩薩瞪著眼前的仨貨,恨不得把他們手裡的煙都奪過來扔掉。

唐三葬呢,跟沒聽見似的,繼續吞雲吐霧,那叫一個自在,那叫一個逍遙。

他斜睨了文殊菩薩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然後,繼續跟空氣玩起了親親。

孫悟空呢,也跟聾了似的,繼續搖頭晃腦,沉浸在雪茄的“醇香”中無法自拔。

他時不時地還來個“猴子撈月”,那動作,那表情,簡直比那馬戲團的小丑還要滑稽幾分。

熊二正專心致志地吸著華子,那表情,那叫一個陶醉,那叫一個享受,彷彿吸的不是煙,而是瓊漿玉液,是那長生不老的仙丹妙藥。

它那一身棕色的毛髮,在煙霧的繚繞下,顯得更加油光鋥亮,就像是剛從油鍋裡撈出來似的。

文殊菩薩的忍耐,終於像那被針扎破的氣球,“嘭”的一聲,炸了。

他那張臉,由黑轉紅,由紅轉紫,最後定格在了豬肝色,活像個調色盤。

他深吸一口氣,胸膛高高鼓起,像極了要噴火的哥斯拉。

“黑!熊!精!呢!”

佛音震懾,猶如平地驚雷,震得山搖地動,樹葉“嘩嘩”往下掉,像是下起了綠色的雨。

那聲音,簡直比那搖滾歌手的嘶吼還要帶勁兒,比那殺豬的嚎叫還要淒厲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