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震驚。“那他的生父呢?”

“他打小就被大舅舅收養了,不知他的生父是誰。”

二人走了一陣,走到了白月山中的小亭。亭中間是一方石桌,桌上還布著棋局。

“看起來,這裡很久沒人來了。喏,棋子上都是露水。”顧平拾起一枚棋子,上面很是黏膩;於是他又嫌棄地將棋子丟回原處。

“啊,是。”恆空低頭看看石桌上的殘局,雖然上官流走了,這局還原封不動地留著。“這個小亭,是大舅舅常來獨自博弈的地方。以前每天下午,他都要來下一會兒棋。我和師兄弟們棋藝不精,所以大舅舅也就習慣了一個人玩。”

“嗯。”顧平看一陣棋盤,嘆道,“這白子是死棋了啊。你看,”他指了指旁邊的一片白子,“看起來白子聲勢浩大,還在往這邊另闢蹊徑,以為自己可以置之死地而後生;其實它早就是一盤散沙。這幾個角氣緊,最大的這一片也漏洞百出,佔不長了。”

“啊?”恆空順著顧平的指點看,“不至於吧。幾個角且不論,這一片還能下十幾手,扭轉局勢也不一定。”

顧平笑著搖搖頭。“這個亭子,倒是將白月山的風光看得一清二楚。”顧平對山景嘖嘖稱讚,“不知那裡是何處?”顧平指著石壁。

“那是一方石臺,大舅舅會在那裡單獨教授我們武功。”

“在下很想去看看。”

“好,好。大總管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