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煙火 第二回 美好的期待(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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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的回來了。我掂了掂暖壺沉甸甸的。順手抓了兩隻大碗和周貴盤膝對坐,咬開酒瓶蓋,倒好熱騰騰的老磚茶水,一口酒,一口茶的喝開來。 酒,這古老而神秘的液體,自古以來便是文人墨客筆下繞不開的情愫,它既能激發靈感,潑墨成詩,又能引人沉醉,忘卻塵囂。在歷史的長河中,酒被賦予了無數種面貌,或贊其醇厚甘美,或貶其誤人子弟,然而,無論世事如何變遷,酒本身卻如同一位超然物外的智者,靜靜地躺在歲月的壇中,不增不減,不垢不淨,以其獨有的方式,見證著人間的悲歡離合,愛恨情仇。
我與周貴,兩個對酒並無特別嗜好的人,卻在這個不經意的夜晚,被這份古老的魔力牽引,盤坐共飲。起初,不過是逢場作戲,試圖在生活的縫隙中尋找一絲輕鬆與釋放。然而,幾杯下肚,那原本平淡無奇的液體彷彿被賦予了生命,它不僅溫暖了我們的胃,更悄然間開啟了心門,讓平日裡難以言說的情感與夢想,如潮水般湧來。
周貴的眼神開始閃爍,那是對未來的渴望,也是對現狀的不甘。他提及的四角落地大正房,不僅僅是一個居住的空間,更是他對美好生活的嚮往與追求。在酒精的催化下,那些平日裡深埋心底的願景與渴望,變得如此鮮明而迫切。而我,亦被這份真摯所感染,彷彿看到了自己內心深處那份對更好生活的默默期許。
“兄弟,你住過四角落地的大正房嗎?”周貴問。
“沒有,公社招待所,是我住過最好的房。”我答。
“招待所比不上四角落地的大正房。”
“周哥,你心癢癢?”
“是的,我天天盼早日住進四角落地的大正房。\"周貴答。
“從老書記那天說要給我們蓋四角落地的大正房,我就天天盼上了。”我說。
“哥們,你說怪不怪,這些天,我一個人裝車,卸車,沒覺得累。”周貴略顯不解地說。
“高興了,有期盼,力氣就會源源不斷的冒出來。\"我說。
周貴拿起酒瓶,咕嚕一聲,大大喝了一口,我很驚奇,真是‘三日不見,刮目相看。’周貴競能這樣飲酒啦。
周貴重重放下酒瓶說:“可鄭順這一摔,讓我高興不起來啦。”說罷,他又拿起酒瓶大大喝了一口。
這個話題,如同冬日裡的一盆冷水,澆滅了我們所有的熱情與幻想。鄭順,那個總是以詼諧幽默化解生活苦澀的朋友,他的傷情,讓這份歡聚變得沉重而複雜。鄭順的影子好像總是在這搖曳的燈光裡晃動,每當我抓起酒瓶,好像總能聽見他那詼諧的輕語,‘這樣喝,不怕酒漏嗎?小心點,摔碎了,還得再買一瓶,錢可不是颳風撿來的。’…”
“周哥,你車上還有酒嗎?”我大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這不僅僅是對酒精的渴望,更是對鄭順的思念,對現實的逃避,尋找片刻安寧的迫切需求。
周貴略顯遲疑道:“還有一瓶。”
“拿來,喝光它!”我的聲音又提高了八度。
周貴沒有猶豫,轉身取來一瓶酒,我們相視一笑,無需多言,一切盡在不言中。
人生路上,我們總是被各種情緒交織著前行,好事如繁星點點,照亮夜空;而壞事,哪怕只有一件,也足以讓心靈的天空陰霾密佈。我亦是如此,從青春的懵懂到如今的略知一二,生活贈予我的不僅是歡笑與成功,更有那些難以言喻的憂傷與失落。尤其是鄭順的出事,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在我心上刻下了難以癒合的傷痕。
酒,真是個奇妙之物,它能讓人忘卻煩惱,也能讓人更加清醒地面對自己。這一刻,我彷彿再一次聽到了鄭順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提醒我要珍惜眼前人,珍惜每一刻相聚的時光。
可時光竟是那般的苛刻,不經意間,三兩顆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