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心中所期待的那條路子衍變。

雖然,鍾元也想過重新的彎轉過來,可是,話語逼到那一步兒,他自己,也有幾分身不由己。所以,最終,便出現了現在的僵持。

這種僵持,絕非鍾元所願。但是,鍾元也非常確信,同樣絕不是妙一真人齊漱溟所想要看到的。

但是,儘管兩人都有心,想要達成一致,也不容易。因為,一個想要維繫面子,一個想要儘可能的削弱面子。要想和平收場,只有一方主動退讓才行。

峨眉派,之前所受到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想要讓峨眉派退讓,幾乎沒有可能。而鍾元,不僅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而且,還遠遠的超出,所以,毫無疑問,只能夠他進行退讓。

但是,退讓,也不是說退就能夠退的。其實,鍾元早就想要退了,畢竟,將峨眉逼到最後關頭,吃虧的自己,可是,卻欠缺一個平臺。滄浪羽士隨心一這般一跳出來,反倒是給鍾元解決了一個難題。

從根本問題上退讓,和在其他的方面上退讓,或許在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在影響上,卻是差別非常之大的。

現在,鍾元的心中,對於滄浪羽士隨心一,並沒有絲毫的仇視心理,有的只是期待。他期待,滄浪羽士隨心一所演的這出戏,能夠足夠的好,使得峨眉派能夠由此,多撈補回一些面子。這樣的話,擱置紛爭,偃旗息鼓也就順理成章了。

存著這般的心思,鍾元自然是不會讓滄浪羽士隨心一就這般的閉口不語,當是時,他便行開口道,“半邊道友此言差矣,後輩弟子,或許修為上差一些,但是,論起思維,卻是未見得,說不得,隨賢侄還真有什麼好點子呢?我覺得,半邊道友應該給他這個機會!”

滄浪羽士隨心一的開口,本就是半邊老尼暗中授意的,此時此刻,哪裡還不就此接著臺階兒下步?

“隨師侄,既然鍾盟主開口了,那你就說吧!不過,開口之前,一定要考慮周全,不要信口開河一通,讓四方道友笑話!”

“是!”

滄浪羽士隨心一,又一聲應下。

此時此刻,滄浪羽士隨心一對於鍾元,卻是頗有憤憤之意。

人就是這樣,身份立場的改變,會使得自己整個思想都發生巨大的變化。原先,他並沒有打算投靠峨眉派之時,對於鍾元,是很崇敬的。因為,鍾元這般年輕的年紀,能夠有現而今這般的偉業,實在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至於說他的輩分在自己之上,壓根兒就沒想過不對,或者用另外一句話來說就是,理所當然。

可是,此時此刻,卻是大為不同。聽得鍾元稱呼自己為“賢侄”,即時間,怒氣便行大起。因為,他的年紀,要遠遠的大過鍾元,如果都是凡人的話,他足以成為鍾元的爺爺輩兒了。這一縷不自覺的jīdàng起來的情緒,當時,他便決定,完全的豁出去,對鍾元的“貶低”,要更甚一些。

“鍾盟主,身為一方之主,最不應該的,就是意氣用事,必須時時刻刻,保持冷靜之心,這樣,做出來的判斷,說出來的話語,才能夠對通天盟的所屬更加的有利。而你剛才,恰恰犯了此點錯誤。”

說到這兒之時,滄浪羽士隨心一還刻意的觀察了一下鍾元的表情,發現沒什麼變化之後,心中火頭兒更足,立時間繼續道,“我覺得,此時此刻,最好的解決糾紛,讓峨眉派開府大典順利進行,讓天下修士安心的方法就是,令得滅塵掌門對峨眉派致以歉意!”

“這如何能行?如此一來,豈不是我們自認了沒理了嗎?”鍾元面上掛著一抹淡然的微笑,問道。

“事實上,就是如此!”見得鍾元終於被自己“刺jī”的開口了,滄浪羽士隨心一的心中,卻是好像三伏天被澆了一頭冰水一般,心情十分的暢快。

“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