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臂,足踏青獅,面如藍靛,赤發紅髯,獰惡無比,可是,配合其周身遍體繚繞的祥光,簇擁的祥雲,卻是又行顯得神聖無比。

這幅形象,在場絕大多數的修士,都不陌生。因為,這正是文殊菩薩的降魔法身。只不過,和文殊菩薩平rì裡顯化的萬丈法身相比,這個法身,卻是有點兒小。

不過,小歸小,但是,卻沒人敢忽視他的力量。尤其是負責主持陣勢的大弟子餘化,一見得如此,趕忙間,喝令血刀門上下,盡皆催發陣勢,搶先,朝著文殊菩薩的法身,發動了進攻。

一時間,密密麻麻,千萬重血sè刀光劈斬而出,重重疊疊,如同大海浪濤,洶湧澎湃。

那文殊菩薩法身,面對如許多的血sè刀光,渾然不在乎,一手深處,一杆降魔寶杵揮動之間,風雷交加,龍象齊鳴,無盡神華席捲而出,瞬間,便行將所有的血sè刀光,都行攔下,難以寸進分毫。

這時,文殊菩薩法身又自一聲斷喝,“定!”

即時間,一道金光,自金吒的身上衝出,化作一根上面鑲嵌著三根金環的木樁,正是遁龍樁。

遁龍樁勢如閃電,呼嘯而下,那大陣之防護屏障,卻是彷彿不存在一般,輕而易舉的,被其突破而過,瞬息之間,便行套在了餘化的身上,將其捆綁了一個結實。

餘化,身為主陣之人,一行癱瘓,當是時,陣勢的運轉,出現了不小的紕漏。這時,文殊菩薩法身六臂齊動,各自催動一杆佛門神兵,齊齊的朝著血刀門守護大陣的屏障,轟砸下來。

他轟砸的地點兒,十分之玄妙,恰自是其中的一處運轉不暢的節點之所在。當是時,“轟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鳴,血刀門的守護大陣,被轟開了一個大洞。

這一刻,餘元恰自聞聲趕來,趕忙間,催動了自家的化血神刀,朝著文殊菩薩法身,斬了過去。

“當”

降魔杵一揮之下,化血神刀便行被硬生生的擋了下來。隨後,文殊菩薩法身又自一聲暴喝:“定!”

即時間,一道金光從金吒的身上衝出。這一道金光,依舊是遁龍樁。不過,較之先前困住餘化的那一道,不知道要強上多少被,眨眼間的功夫兒都不到,便行到得了餘元的頭頂。

眼看得,餘元就要被那遁龍樁給捆上,突然之間,餘元的頭頂天靈開啟,氤氤氳氳的血氣嫋嫋而起,虛空凝結成了一片汪洋血海。

這汪洋血海,卻是沒有一丁點兒的腥臊惡臭之味兒,恰恰相反,瀰漫著一種別樣的清香,頗有神聖之氣象。

這血海,正是餘元自身苦修一聲所凝練而成的大羅道果。

遁龍樁這種直指根本的法寶,若是沒有異寶護身,也唯大羅道果,方才能夠抵擋一二。所以,這一刻,那金光燦燦的遁龍樁,卻是被那血海給托起,並不下墜。

然而,就在這時,文殊菩薩的法身,口中送出了一道先天大威神咒,加持之下,當是時,遁龍樁神威大陣,億萬金光,迸shè而出,照徹四極八荒,宛如世間,重新的出現了一顆太陽一般,璀璨無比。

遁龍樁金光爆發的那一剎那,“咔嚓”一聲裂響,餘元那汪洋血海,宛如布帛一般,被硬生生的壓裂了開來,而後,瞬間衝破了汪洋血海的阻隔,朝著餘元的身上,落去。

眼看得,餘元便行要重蹈自己弟子餘化的覆轍,被人捆綁一個結實,突兀之間,一道赤sè流光自遠方劈來,狠狠的撞在了遁龍樁之上。

“當”

一聲如鐘聲一般的交鳴,遁龍樁,硬生生被這道赤sè流光,給打的橫飛了丈許,再行落下之時,卻是撲了一個空。

此時此刻,赤sè流光卻是顯形而出,乃是一個紅sè玉環,其形,宛如一條騰蛇以口銜尾,頗為奇特。不過,其上自然散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