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的道。

“你偏sī的太過於厲害了,無論我們講出何等道理,最後,恐怕還是一樣落得賠償的下場?”苦行頭陀一聲冷哼,道,“掌mén,我覺得,有這樣偏sī的仲裁之人在,這場談判,我們不談也罷!”

聽得苦行頭陀之言,妙一真人齊漱溟卻是禁不住有所意動。

沒辦法,歷來,都是峨眉派從別的mén派繳獲東西,收取賠償,何曾賠償過東西給別家?如此結局,實在是讓其難以接受。

妙一真人齊漱溟正要開口決斷之時,突然間,鍾元再次的開口了。這一次,他卻是對著佛mén神僧天méng禪師,“天méng禪師,你是德高望重的高僧,想必,是不會打誑語的。我現在,想要問您一聲,我之前之所為,可有偏sī?”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

“鍾元這是瘋了,居然去問這老和尚?且不說他是峨眉派的鐵桿盟友,單說剛吃了虧之舉,心中,恐怕就不會好受?”血神君鄭隱心中暗道。

“還真是傻,難不成,他還會以為,天méng禪師會助他一臂之力不成?天méng禪師,可是齊掌mén兒的授業恩師!”苦行頭陀面上浮現出了一抹冷笑。

不自覺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天méng禪師的身上,想要看其,如何的回答。這次,就連心如神尼和談無塵,也不例外,面上神,頗有異動。

“老和尚,你會怎麼選呢?”

“阿彌陀佛!”天méng禪師,面對於此,依舊鎮定無比,不急不緩的道,“出家人不打誑語,鍾盟主之前之仲裁,我認為,還是很公正的,這個賠償,峨眉派應該給!”

“什麼?”

諸多之人,都因為驚訝過甚,不由自主的喊了出來。這裡面,聲音最大的,就是苦行頭陀。

“果然如此!”心如神尼此時,面上卻是出了一抹冷笑,“老和尚,今後,我要對付你們,恐怕,就沒人會阻攔了!”

“天méng禪師,你也覺得此番行事,我峨眉派錯了,應當給魔教支付賠償?”妙一真人齊漱溟也不能相信,天méng禪師會如此之回答,故而,卻是不惜開口,確認道。

“這並不能純粹用對與錯來表示,但是,此番屍毗道友未入魔卻遭到峨眉派誅殺,卻是不妥。有所賠償,也是應當的!”天méng禪師沒有絲毫的猶豫,回道,“峨眉派身為大派,我覺得,應當為天下豎一典範,為後來者警示!”

聽得這個,妙一真人齊漱溟的心中,卻是一團怒火,熊熊燃起,可是,此時此刻,他卻是不像以前那般,篤定自家可以輕鬆的衝出去了。畢竟,現在的他,實在是不確定,天méng禪師在其作出遁走的決定之後,還會不會為他保駕護航。

雖然,另外兩位,nv仙談無塵和心如神尼肯定會支援他的,但是,僅只他們兩位,面對魔教這麼多的老魔,還有不知根底的通天盟,實在是難保萬全。

幾經糾結之後,妙一真人齊漱溟終於決斷了下來,面帶微笑,對著通天盟主鍾元道,“既然天méng禪師都認為如此,這個賠償,我們峨眉派付!一件至寶,想也足夠了。這枚令牌鄭教主拿著,隨時可以上我凝碧崖來取!”

說話間,妙一真人齊漱溟便將那道令牌拋擲了過去。血神君鄭隱見得妙一真人齊漱溟的神情,便即明白,該見好就收了。畢竟,能夠從峨眉派身上刮下一層ròu,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太過於得寸進尺,說不得,反倒會引起反彈。

當下裡,血神君鄭隱笑著道,“齊教主,終究還是明理之人,既如此,那我們之間的恩怨,也一筆勾銷!”

談判結束,恩怨盡下來,自然便是曲終人散。峨眉派一行人,當先離去,緊隨其後,麗山七友與屍毗老人,也一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