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過於匕首,飛鏢以及小刀一類的東西了。可桑狸不一樣,她的體格和力氣簡直媲美男性,但凡男人能使喚的□□,大刀,她也能使。

紅姆抿緊了嘴,心道:“不行,她得再努力一點,再努力。”

正戰完一回合的昆羊餘光瞥到這邊,想了想,放下手中的劍,走了過來。

“我聽我父親說了,”昆羊說得很小聲,“叔叔被人抓走了。”他並不知李涵林雕刻大師的身份,平日裡只管他叫叔叔。

紅姆沒回答,意思是不用你管。

若在以往,以昆羊的壞脾氣早要跺腳了,可看見紅姆單薄卻又倔強的模樣,想到他們連“爸爸”也沒了,很是不忍心,他好歹還有個爸爸呢。

昆羊想了想,說:“你們可以搬過來跟我一塊兒住,反正我家很大,父親也很少回去。”

見紅姆無動於衷,昆羊又補充道:“我家廚娘做飯很好吃。”

紅姆後知後覺地發現昆羊可能是想幫她,道謝的話她說不出口,於是語氣僵硬地說道:“不必。我家也很大,廚……我做飯也很好吃。”

“哦。”昆羊有些失望。其實他也是有些私心的,家裡常常只有他一人,不像訓練場這兒還有這麼多同齡人,要是多了幾個人,那該多好玩啊。

紅姆不知他的失望從何而來,只道:“走吧,集中哨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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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那天發現被人追蹤的痕跡已經過去了三天,李涵林一行人總算到達了前方的小村鎮。難得有個歇腳的地兒,李涵林才不管光輝城派來的人追得有多緊,一沾床便睡得昏天暗地。

醒來時正趕上家裡晚餐,一家人融洽地圍在一起吃飯聊天,把李涵林這幾天奔波的勞苦都衝去了大半。然而飯才吃到一半,李涵林便覺得困得不行,心道那邊定然是出了什麼事。果然,他再次在另一邊醒過來時,華元正使勁地搖晃著他。見他睜了眼,急急忙忙說道:“大師,咱得上路了。”

剛才外出巡視的人來報,光輝城的人竟以來到此處,正挨家挨戶地搜尋他們形跡。領頭的人沒見到,但這大膽猖獗的擾民舉措,十有□□是黑巖了。這來的是黑巖將軍,這可不好辦,以黑巖的性子,不僅人要帶回去,他們也難以保命。

李涵林聞言,快速套了鞋子便跟隨華元出去。華沉的手下的人分了一撥出去,另一撥便帶著冰棺走小道。李涵林自然是要跟著冰棺那一撥的。他們趁著夜色出發,華豐城計程車兵真不愧是當間諜探子的高手,在黑夜中行走,李涵林不注意看都沒法發現他們身形。

原本黑夜對他們是極有利的,然而這冰棺卻壞了大事!只因今晚月亮分外皎潔,照射在冰棺上竟隱隱反射出光芒來!

華元勸道:“王爺,棄了這棺床吧。”

華沉握緊的拳頭鬆了又緊,最終下定決心,咬牙道:“棄。”

抬著冰棺的幾人掀開棺蓋,想將人帶出來,然而華沉卻不肯他人觸及棺內之人,自己彎下腰,將人小心翼翼地抱在懷中,命人將冰棺掩藏與草垛之中,這才重新上路。

少了沉重的冰棺,他們的速度快了不少,危險性也降低了。可是卻也辛苦了華沉。華水雖然瘦得不成人形,可少說還有一百斤,抱一會兒不成問題,長時間帶著逃路,實在不容易。夜裡露深,涼風陣陣,華沉背上衣裳卻已經被汗水浸透,長髮也有幾縷被打溼,貼在了額上,哪裡還有往日高高在上的氣魄。然而即便如此,他仍緊緊地箍著懷中乾瘦的軀體,彷彿抱著的是舉世珍寶。

話說另一邊,黑巖在村中搜查一番後,果然發現了他們停留過的痕跡。並且被窩凌亂,顯然走得十分倉促。黑巖知曉人剛走不久,火速集中了所有分散搜尋的手下,繼續追捕。

作者有話要說: 本以為週末能多寫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