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天寒地凍,殿下快些換條袴,當心著涼。”

不動聲色退開些,避開威脅。

楚時受不得此等袒露姿態,臉紅的厲害,魏衡卻道不急,他湊近楚時,將身子貼向楚時,盯著那耳朵瞧了又瞧:“阿時可是害羞了?”

楚時點頭:“嗯,殿下快些去換一條。”

魏衡不願:“你幫我換。”

楚時:“……”

“殿下,我不會伺候人。”

“我會啊,我指揮你。”魏衡自豪挺胸,他可是學過且極有經驗。

楚時:“……”

一國太子,會伺候人如此驕傲的嗎?竟如此興奮。

楚時面露疲倦,推他:“殿下快些去,我好睏啊。”

魏衡再次將人摟緊:“可是要孤抱著入寢?”

楚時不願與他糾纏,便胡亂應下,轉身走向床榻。

魏衡跟上,討得一吻,這才轉身去穿袴,楚時坐於榻間,閉上眼,自兩月半前,他便睏倦的厲害,實在無心應付旁人旁事。

魏衡觀他臉色差些,便也不為難,利落溜進被中,楚時已經睡著,和衣而眠,應是困極,這才顧不得旁的。

魏殿下抱得美人歸,為他寬衣,自己脫光,緊貼著楚時,保珍寶般,將人遮掩嚴實,這才閉眼。

陳柳忐忑一夜,渾渾噩噩,草木皆兵般等著殿下似笑非笑諷刺他,第二日再次踩到周將軍披風,驚天霹靂:“哎,撒開腳,你踩到本將軍的十兩銀子!”

銀子?

銀子!

陳柳瞬間打起精神,往腳下望去。

陳柳:“……”

噩夢般的情景,再次上演。

陳柳捂住臉,半天不曾動作,周瑜城推他一把:“讓你給本將軍撒開,踩踩踩。”

他忙著出城清點軍備,竟給他添亂。

午膳時

楚時總算能問起方城去向。

不料魏衡眨眨眼:“誰啊?孤沒見過,也不認識,也不曾通訊,不曾說過話。”

休想將別的男人與他扯上關係!

楚時:“……”

“城門口那時,我身邊的謀士。”

魏衡孤恍然,還好,與他沒幹系:“……”

自己嚇自己,白白驚慌一場。

午後一刻,黃公公抵達益州城門口,魏衡癲癲跑去,母后還是尚存母愛的,這便給他送糧來。

“老奴拜見太子殿下。”

“免禮,公公往裡走。”

黃公公四下看看:“就在此處吧,地方小了,施展不開。”

魏衡叉腰,心存疑惑,送的糧很多不成?母后母愛氾濫,孤心甚悅!

“也可。”

黃公公身後跟著九位禁衛軍,見前頭一招手,九人迅速上前,將太子團團圍住。

魏衡怔愣一瞬,收斂笑容:“黃公公這是做甚?”

黃公公笑眯眯看向太子:“皇后口諭,殿下不尊髮妻,肆意動手,不曾體恤家中侍妾身子,罔顧人倫,不堪為夫,本宮聞之,深感羞愧,未盡看管約束之責,今,特賜太子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魏衡瞪大眼,天降冤情:“不是,我何時不尊髮妻,我沒打他。”

魏衡踢開湊上來的禁衛軍,與黃公公對峙。

太子武藝高強,這幾個禁軍自然治不住他。

黃公公一甩拂塵:“殿下,此事為周將軍親眼所見,公子跌倒在地,如此種種,您如何抵賴,陛下道,君犯錯,不可怕,怕在您知錯不改,若不配合,城外候著三千禁衛軍,殿下儘管粉飾太平,公道自在人心。”

魏衡:“……”

屁的公道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