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慌慌張張的男子撞得險些打翻在地。

“抓住他!”

“他是越國派來的奸細!”

秦州守衛三五人追了上來,一路大聲呼喊路人幫忙一起抓人,顏越身後的兩名士兵聽到那人是奸細的訊息,毫不猶豫加入追趕隊伍。

只剩顏越一個人面色古怪的怔在原地,手裡握著的紫晶簪正滴答滴答的往地上掉血。

而另一邊,那男子很快倒地不起,被士兵們追上時,已經氣絕身亡。

“他怎麼突然死了?”秦州守衛詫異的翻開倒地的奸細,發現對方腹部有個血洞正不斷滲著血。

兩名士兵見人都死了,沒再跟著湊熱鬧,只是等他們打算回去繼續跟著顏越時,回頭卻見原本還站在首飾店門口的人影竟已消失不見。

“怎麼辦,人跟丟了……”一名士兵神情明顯慌亂。

另一名士兵咬牙,“你去外面找,我回去看看,萬一他只是先回去了,不要慌。”

而事實跟另一名士兵的猜測一樣,顏越只是先行回到了屋舍,並沒有被誰暗中抓走,或者自己私自逃走。

院子裡,顏越坐在花叢涼亭的書案邊,見這名士兵一臉焦急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這才想起自己走的太急,忘記叫上這兩人了。

“另一個人呢?”顏越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裡摺疊好的書信遞到對方面前,“把這個交給你們將軍。”

雖然他很喜歡悠閒自在的日子,但更想盡快結束迴圈。

剛才不受控制一簪子捅死別人的瞬殺時刻,他的感官似乎特別興奮,熟悉的感覺若隱若現。

所以這一次,不管戰不休願不願意,他都必須去前線,助他提前結束這場遲早要進行的戰爭,順利歸京。

與此同時,京城。

攝政王府書房內,沒了顏越這個移動‘暖爐’的執野,批奏摺的時候,周圍放滿了炭火,身體裹著一塊棉被,只露出一雙手在外奮筆疾書。

“影一,皇帝現下在作甚?”執野看著滿桌的奏摺,眉頭皺成一團。

房樑上的暗衛聽到他突然的提問,掏出一張小紙條一邊攤開,一邊面無表情讀著:“御花園寵幸良妃。”

聞言,執野皺眉的臉色一黑,他在這裡費心費力批奏摺,該死的皇帝竟然在悠閒玩女人!

“把這些統統送到他的御書房!”執野說話間,將一批早就挑選出來的廢話奏摺推到地上。

影一掃了一眼地上堆成山的奏摺,趕忙眼神暗示旁邊的同伴,迅速將地上的奏摺打包帶走。

見自己書案上的奏摺只剩即將批完的兩本,執野的心情還是有些煩躁,顏越已經離開半月有餘,竟一封書信都沒給他寫過。

鬱悶地將剩下兩本奏摺批覆完,執野滿身戾氣地離開書房,走入了那個很久沒來過的昏暗潮溼地牢。

偌大的地牢內,一間間牢房裡空空如也,直到走進最裡面,才能依稀見到一個乾瘦的老男人被捆在木樁上。

老男人身上的龍紋黃袍已經被鞭子和歲月侵蝕的不成模樣,此刻宛如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渾身散發著陣陣惡臭,渾濁的雙眼散發著活人微死的滄桑。

執野找了個臺階坐下,單手撐著下巴望向面如枯槁的老男人,“父皇,您過的還好嗎?”

說話間,嘴角不經意勾起一抹若隱若現的笑意,關心的眼神中透著掩飾不住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