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箏”面色十分平靜,平靜的灰色眼眸中,隱隱地流露出一絲不屑。

面對著“秦箏箏”的嘲諷,黑衣女人也並沒有反駁什麼,而是依然冷靜地看著面前的眾人。

她很清楚,自己不會是那個人的對手。

“……這是?”

臺上,滿臉疲憊的張零辰睜開眼睛,儘管劉思翎已經勉強止住了他的傷勢,但他依然艱難地支撐住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

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了眼前的少女已經成功地“切換賬號”。

“秦箏箏”頷首,眯起眼睛,閃爍出了深灰的光芒,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淡淡地說道:

“你就是張零辰吧?”

儘管意識不太清醒,但是張零辰依然隱隱約約地從“秦箏箏”的話裡感覺到了一絲質問。

只是還沒等他回答,“秦箏箏”忽然抬起右手,食指指尖指向了前方正在和黑黃袍人交戰的阮澤嵐等人。

然後,他們幾人便出現在了“秦箏箏”的側身,深灰的屏障將他們籠罩其中,成功限制住了他們的行動。

另一邊,開啟的逆轉堡壘,也是消散而去。

“不知道……您是哪一位前輩?”

敵人的突然消失也是讓阮澤嵐得以脫身,注意到了已經不同尋常的“秦箏箏”。

阮澤嵐很快就退出了時間之力的加持狀態,轉身看向後方的女孩。

似乎也是感受到了“秦箏箏”那得以化為實質的精神力,阮澤嵐上前一步,雙手抱拳,恭敬地問道。

“一介戲子,不足掛齒。”

“秦箏箏”平淡地解釋道,沒有感情的灰色眼眸中,隱隱有一絲奇特的光芒閃過,他接著解釋道:

“我是寄居她體內的靈魂,之前一直在沉睡,這些天以來謝謝你們對她的照顧。我的名字是郭從謙。”

說完,郭從謙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而他光是站在那裡,就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秦箏箏”看向另一邊被困住的祟皇宮等人,目光隨意地掠過在舞臺上十分警戒的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心神一驚,只是一個閃身,便穿梭到了困住黑衣人和黃袍人的屏障內,女人滿臉冷汗地看著面前的一幕,雙手下意識地攥緊。

屏障內,黃袍人與那黑衣男人並不在意黑衣女人的進入,他們饒有興致地看著對著他們緩緩走來的“秦箏箏”。

沉默的氛圍很快被打破,難掩壓力的黑衣女人率先出口:

“就如我們先前計劃的那樣,你們要秦箏箏,我們要郭從謙的靈魂,沒問題吧?”

“合作愉快。”

黃袍人淡淡一笑,語調卻有些許奇怪,他甩了甩自己的右手,與那平靜如水的灰色眼眸對視,帶著幾分奇怪的腔調陰陽道:

“你不會真覺得憑藉著偷來的本源靈契,就能贏得了我們吧?”

本源……靈契?

另一邊,似乎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稀有的名詞,除去阮澤嵐和吳雪怡四人,臉上都帶上了一絲奇怪的神情。

攙扶張零辰走下舞臺的劉思翎停頓了一下,然後微微扭頭看向“秦箏箏”。

阮澤嵐則是挑了挑眉頭,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看向前面沉默著的“秦箏箏”,眼睛微微眯起。

而吳雪怡則是一臉驚訝地打量著面前這個陌生的靈魂,她似乎能透過這個身體,看到那遠古靈魂的哀嘆。

“……多事。”

“秦箏箏”面無表情地道,下一刻,一陣破風聲響起,女孩的身形宛如鬼魅般掠出!

伴隨著尖銳的爆鳴聲,“秦箏箏”一個閃身,沒有任何阻礙地穿過了屏障,直接來到了黃袍人的身前。

她的眼神中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