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填得滿滿的。

她拿起一杯早已涼透的水,輕抿一口,水的涼意順著喉嚨蔓延至心間,讓她愈發清醒。

而在消化內科病房,許斯晨重新躺回床上,望著白色的天花板,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多年來壓在心頭的巨石終於落地,他感覺自己像是獲得了重生。

司戎還沒回來,許斯晨立馬就拿起手機撥通了司戎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連珠炮似的說道:“司戎,你買飯的時候給我買份粥回來,要熱乎的。”

司戎在那頭一臉無奈,瞅了瞅手裡剛打包好還冒著熱氣的飯菜,對著手機回道:“那我的老闆啊,我買的這份咋辦?”

他心裡犯嘀咕,這精心挑選的飯菜都是按醫囑挑的清淡飯食就這麼被“嫌棄”了。

許斯晨一聽,語氣裡帶著幾分傲嬌:“你自己吃吧,南醫生可叮囑我讓我喝粥的!”那不容置疑的口吻,彷彿南曦的叮囑就是最高指令,違抗不得。

司戎有些驚訝,這進度怎麼突然……這麼快!

他還真少見老闆這般“聽話”的模樣,愣了一瞬後回了句:“好。”

還沒來得及開口八卦幾句,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忙音,那頭已經掛了電話。

這邊,南曦簡單調整了下情緒,深吸一口氣,便迅速出了辦公室進入了工作狀態。

夜色如濃稠的墨汁,將醫院緊緊包裹,走廊裡慘白的燈光散發著冰冷的光暈,與窗外深沉的黑暗相互映襯。

南曦身姿挺拔,步伐沉穩且堅定,昂首走在最前面,那身潔白的大褂彷彿自帶光芒,彰顯著醫生獨有的專業與自信。

沐顏緊跟在南曦身後開始了夜班的查房。

夜色如濃稠的墨汁,將醫院緊緊包裹,走廊裡慘白的燈光散發著冰冷的光暈,與窗外深沉的黑暗相互映襯。

沐顏緊跟在南曦身後開始了值夜班查房。

一進入病房,護士們便迅速且默契地各司其職。

有的輕手輕腳地為病患量血壓、測體溫,動作輕柔得生怕驚擾到病人分毫;有的則在一旁專注地仔細記錄資料,筆尖在記錄表上沙沙作響。

南曦俯身檢視病患的傷口,眼神中滿是專注,輕聲詢問病患的感受,那語氣相較平日裡多了幾分溫情:“這兩天感覺怎麼樣?疼痛有沒有減輕一些?”

病患略帶感激地看著她,虛弱地回答著。

一旁的沐顏不禁側目,越發覺得今晚的南曦有些不同尋常。

以往查房時,南曦雖然同樣認真負責,但說話總是直切要害,簡潔明瞭,情感上帶著一絲疏離,可現在卻讓人明顯感覺到她在關心病患的情緒,好似一陣春風,輕柔地吹散了病房內的些許陰霾。

南曦一直緊繃著的雙肩,在踏出最後一間病房門的瞬間,微微鬆懈了下來。

平日裡,她總是以最專業、最嚴謹的姿態出現在病患和同事面前,查房時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詢問都精準無誤,如同精密儀器般,只為迅速且精準地判斷病情、給出治療方案。

在那高強度的專注之下,她整個人彷彿被一層看不見的盔甲所包裹,隔絕了一切不必要的情緒,也讓旁人難以窺探到她內心的絲毫波瀾。

沐顏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心中不禁泛起層層漣漪。

她敏銳地察覺到了南曦這細微的變化,以往查完房,南曦雖也會稍作停頓,但那種如釋重負的鬆懈感從未如此明顯。

今晚,似乎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在悄然改變著南曦。

查完房,眾人回到走廊上。

幾個護士在後面小聲議論著:“南主任今天好像格外親切呢。”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平時她總是那麼嚴肅,今天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