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萬里聽聞那道士所言,怒極而笑,笑聲中滿是嘲諷:“你這滿口胡言的妖道!竟將強擄女子之事,美化成陰陽雙修,簡直荒謬至極!”

白袍道士神色依舊淡然,嘴角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彷彿從未消失:“施主莫要如此動怒,此女根骨清奇,與我一同修行陰陽和合之法,於她而言是走向大道的絕佳機緣,實乃天賜之福。”

錢萬里冷哼一聲,眼中滿是不屑:“你這套說辭,純粹是邪說歪理!我門下弟子豈容你如此肆意糟踐。你莫要小看天下英雄,今日你若敢在此妄為,必定會在江湖中掀起軒然大波,惹來無數豪傑的討伐。”

白袍道士微微抬頭,目光中閃過一絲輕蔑:“施主,休想用江湖大義來壓我。我等行事,只遵循本派教義與內心所向。這女子我志在必得,你若是明智之人,便趕緊退下,否則……”

錢萬里咬牙切齒,大聲吼道:“否則怎樣?你以為我會怕你?我在江湖中摸爬滾打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豈會被你這妖道嚇住!今日你若不放開她,我哪怕拼上這條性命,也定要與你周旋到底。”

此時,一旁的蘇沐也喊道:“大哥,莫要跟他多費唇舌,這種惡徒,只配用刀劍來教訓!”

白袍道士輕輕搖頭,嘆息道:“你們這是自尋死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的厲害,豈是你們能想象的。剛才不過是與你們略作切磋,若我真動了殺念,你們此刻早已是死人了。”

錢萬里怒目圓睜,瞪著那道士:“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倒要瞧瞧,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竟敢如此張狂!”言罷,錢萬里深吸一口氣,暗暗提氣聚力,準備再次發動攻擊,而那白袍道士也不慌不忙,從容擺好架勢,一時間,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火藥味,雙方劍拔弩張,戰鬥一觸即發。

錢萬里等人正欲猱身再上,突聞耳後有人呼喊:“住手!”眾人回首,只見高恆與趙天霸匆匆趕來。趙天霸虎背熊腰,滿臉橫肉,神色頗為不善。

他們二人一見那五個道士,高恆微微欠身行禮,態度客氣謙遜。那五個道士見來人,正處不惑之年,身著一襲墨色暗紋緞面長袍,外披一件玄色貂毛鑲邊的披風,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緞面暖帽,帽頂鑲著圓潤的翡翠,整個人透著一種雍容華貴的氣度。猜到就是高恆,連忙還禮。高恆見狀,便向錢萬里介紹道:“錢幫主,這幾位乃是茅山五魁,分別是玄色道袍者周正清、藍色道袍者吳正玄、白色道袍者馮正明、灰色道袍者陳正靈和黃色道袍者顧正虛,這五位皆是茅山正一派的有道之士。我此次特請他們前來,正是為了對付咱們的對頭。”

” 接著,高恆側身向茅山五魁介紹:“各位道長,這位便是鹽幫幫主錢萬里,在江湖中也是頗具威望。”

周正清微微拱手,皮笑肉不笑:“久仰久仰,錢幫主的大名,我等在茅山也時有聽聞。” 話語雖是客氣,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不屑。

吳正玄也隨聲附和:“是啊,今日一見,果真如傳聞中那般……嗯,別具一格。” 言下之意,滿是輕視。

馮正明則輕輕哼了一聲:“希望錢幫主莫要與我等在這等小事上起了衝突,誤了大事才好。”

高恆接著說道:“實在是對不住幾位道長,本應早早來接,奈何被一些瑣事打擾,慢待了,還望各位海涵。

錢萬里一聽,心中暗自思忖:這茅山五魁的名號,自己在江湖中早有耳聞。他們武藝高強不假,可平日裡的所作所為卻是臭名卓著,燒殺搶掠、奸人妻女之事沒少幹,高恆身為國舅,居然與這樣的人有所勾結,還請他們來幫忙,實在是有失身份與道義。但面上仍帶著幾分質疑說道:“國舅爺,即便如此,他們強擄民女之事又作何解釋?”

高恆臉色一沉,語氣加重:“錢幫主,我信得過這幾位道長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