誨盜’,是不是因為先夫手中握有什麼重要物事,別人想得之而甘心?別人是不是怕他洩漏機密,壞了大事,因而要殺他滅口?”這幾句話的用意再明顯不過了,這是直指喬峰便是兇手,其目的就在於掩埋他是契丹人的證據。

杏林中人一片大譁,今天這場好戲真是峰迴路轉跌宕起伏啊!這喬峰剛成了契丹人轉眼又變成了殺人兇手。

慕容復皺眉看著這一幕鬧劇,突然有些後悔,今天不該來啊!除了喬峰之外,丐幫諸人皆是酒囊飯袋,一意孤行不通情理,根本不會給自己申辯的機會。

這時突感有人拉其衣袖,回頭看去卻是阿朱,“公子爺,喬大俠是唯一相信您的人,如果他離去那丐幫定會對我等群起而攻之,所以咱們得幫他一幫。”

凌笑看著慕容覆在那裡與阿朱嘀嘀咕咕甚覺奇怪,但此刻也管不了那些道:“馬伕人說這封遺書拆開時漆印完好,那就是說我喬大哥並不知道信中內容了,那有怎會加害馬副幫主呢?”

“凌大俠問的好,初時我也是一般想法,但在我接到先夫噩耗的前一天晚上,忽然有人摸到我家偷盜。賊子用了下三濫的迷香,將我及兩名婢僕迷倒。之後翻箱倒櫃的大搜一番卻只偷去了幾十兩銀子。噩耗傳來我還哪有時間關心銀錢,幸好先夫將遺書藏得好才沒被賊子毀滅。後來我在小賊進屋出屋的視窗下發現了此物,想是那賊子匆忙之際掉下,我一見此物才知這事非同小可。”說著拿出一把摺扇。

徐長老接過此物細細看來,嘆了口長氣,喃喃的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汪幫主啊!你這件事可是大大的做錯了!”

喬峰自然一眼就認出了那把摺扇來歷忙道:“此扇乃是恩師在我二十五歲生日之時所贈。定是有人盜我摺扇,嫁禍於我!”

只是他如今所說卻是無人相信,這時卻聞慕容複道:“一把摺扇你們就能認定是喬峰所為,那是不是說這把摺扇比我家那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更有說服力?是不是說明我慕容復已經洗刷了冤屈?倒要感謝喬大俠,去毀滅證據的同時不殺人滅口。而且喬大俠的所作所為也讓在下自嘆不如,去偷東西還帶把摺扇,真是好雅興啊!”

慕容復這一番冷嘲熱諷倒是讓眾多武林同道更加迷茫,這麼多的疑點好像都說明喬峰不是兇手啊,而且這慕容復怎麼幫喬峰說起話來了?

“哼!這不正說明喬峰勾結胡人嗎!連那慕容復都替其說話,說不得就是他們合謀算計馬副幫主!”全冠清這哥們又陰魂不散的跳出來拉仇恨了。

凌笑無奈的翻個白眼,這才是真正的豬隊友,憑你們丐幫這點手段留下喬峰已是不易,現在把慕容復也推到了喬峰一邊,你們真當自己是天下第一大幫了!

喬峰聽了全冠清的話甚是氣憤,這時又聽趙錢孫道:“可笑啊可笑!漢人未必高人一等,契丹人和鮮卑人也未必豬狗不如!明明是契丹人卻硬要冒充漢人,那有什麼滋味?連自己的親生父母也不肯認,枉自稱為男子漢,大丈夫!”

喬峰雙眼怒瞪正要大喝出口,卻聽凌笑搶道:“非也非也!無論是什麼人都沒有天生尊貴一說,你們心中明明歧視著外族卻口口聲聲說什麼愧疚,如果真的愧疚又怎麼會處處提防喬峰呢?還有,喬峰究竟是不是殺人兇手,你們說了不算!”

全冠清蔑笑道:“那誰說了算,你嗎?”

“朝廷說了算,偵破案件本就是官府的職責,你們一幫乞丐瞎摻合什麼?”凌笑撇撇嘴說道。

“好笑,武林事自然由武林中人解決。何況你雖然是欽差但怕是還代表不了整個朝廷吧!”全冠清嘲笑道。

凌笑不好意思的拿出一張紙道:“我還真就能帶表朝廷!”將紙在空中晃晃,大聲念道:“經錦衣衛暗樁、東西兩廠密探所查,丐幫馬大元之死乃是因康敏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