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文若煙回到座位上,葉銀硃輕盈地湊了過來,興高采烈地說:

“你看這是我今天蒐集到的輿情,不管是主流媒體還是自媒體,都在清一色的誇你,嘲笑赤豔如。最關鍵的是,直接帶動了顧氏集團股票的漲停。”

文若煙滿是感激地看著葉銀硃,真誠地說道:

“那還不是多虧了你,葉姐,要不是你把你的禮服借我,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葉銀硃緊緊握著文若煙的手,眼神中透著溫暖與親切:

“你別這麼說,這不過是舉手之勞。你人這麼好,好人就不應該被人算計。”

葉銀硃頓了頓,又繼續說:

“不過,昨天的事鬧得這麼大,顧總準備怎麼處置小田?”

文若煙輕輕地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這哪用得著顧總親自處置啊,赤家已經主動將小田的罪名羅列出來,整理成詳細的資料交給顧氏集團了。”

葉銀硃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

“他們突然間變得這麼好心了?是迫於輿論的壓力找人出來背鍋吧?”

文若煙:“沒錯,棄車保帥。”

葉銀硃回答:

“這招數真髒。可憐那個小田了。不過,她也是罪有應得。”

兩人正在說話間,赤豔如正帶著戰戰兢兢的小田朝著總裁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小田低垂著頭,腳步虛浮,身體微微顫抖著,表情滿是害怕和絕望。

小田在路過兩人工位的時候,不經意間與文若煙的目光對視了一下。

她的眼睛已經紅腫得像個人血饅頭,想必是昨天晚上哭太多了造成的吧。

文若煙此刻竟然沒覺得她可恨,只覺得她可憐。

見到了顧連成,赤豔如立刻將小田推了過去,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說道:

“連成哥,昨天的事情都怪我誤信了這個小田的鬼話,一時糊塗做出那樣的錯事,你別生氣。”

顧連成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眼神冷漠地看著赤豔如的表演,冷哼了一聲:

“赤豔如,你知不知道昨天的事對顧氏集團會有多大的影響?不但進軍時尚圈的計劃泡湯,別的產業也會遭遇信任危機。你以為把小田推出來,就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撇清了?”

赤豔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卻仍強裝鎮定地說道:

“連成哥,我當時只想著我們自己人指出文助理穿的是贗品總比設計師指出贗品更好呀。這叫兩權相害取其輕。”

顧連成靜靜地看著赤豔如表演,這一本正經的說辭明顯是不學無術的她提前預演好的。

見顧連成不說話,赤豔如繼續狡辯:

“所以說,罪魁禍首還是小田,她非要跟我說文助理的禮服是假的,害我誤會了文助理。”

顧連成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轉而看向一旁瑟瑟發抖的小田,語氣嚴肅地問道:

“小田,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田的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嘴唇微微顫抖著,卻不敢說出實情,只是囁嚅著:

“顧總,都是我的錯,是我嫉妒文小姐,所以才想出那些壞點子,和赤小姐沒有關係。”

顧連成眉頭緊皺,聲音提高了幾分:

“小田,你覺得這樣的謊言能騙得了我嗎?你有什麼可嫉妒文助理的?到底有沒有人指使你?”

他的目光瞥向了身邊的赤豔如。

小田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和恐懼,但一想到赤家對自己父母的威脅,那如芒在背的恐懼瞬間佔據了她的內心。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說道:

“顧總,真的是我一個人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