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他整天發火,跟班兒二狗成了出氣筒,時常鼻青臉腫。

抬起尚未痊癒的右腿,他一瘸一拐的走向助教辦公室,去找一位新來的助教——尹洪揚。

“錢子明學員,快坐。”助教尹洪揚表現的很熱情,見他行動不便,搬過來一張椅子。

錢子明不客氣的坐下,小小一個助教而已,連等級最低的教官都算不上,而且是一個小門派的弟子,作為參加過凌霄閣特訓營的人,他根本沒有看在眼裡。

在大楚朝,凌霄閣和皇極宗,是宗門中最大的兩個門派,錢子明是被凌霄閣內定的學員,當然有他目空一切的資本。

而這位助教尹洪暢,是上一屆訓練營的學員,被錦墨派挑中,成為一名外門弟子。

錦墨派,在宗門排名中比較靠後。

尹洪揚的資歷比較淺,所以只能當一個助教,而他的另一個身份,是德齡城兵馬司將軍尹雄的兒子,被當街打死的尹洪暢的哥哥。

他費盡心思來這裡當助教,目的只有一個——為弟…弟報仇。

“錢子明同學,你可是凌霄閣內定的人,為兄真是佩服啊。”他笑著說。

錢子明聽出他的話裡帶著一絲嘲諷,眉頭微皺:“尹助教,還是開門見山吧,叫我過來到底是什麼是?”

尹洪揚面色微變,再不濟自己也是個助教,地位比學員高一個等級,你竟然連起碼的尊敬都沒有,真是囂張啊。

但他沒有生氣,繼續笑著說:“好,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錢同學,聽說你跟蕭辰是仇人,恰好我跟他也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我聯合起來對付他,怎麼樣?”

錢子明眼睛一亮,他正愁著想不出報仇的好辦法呢。

尹洪揚是上一屆的學員,而且做了三年的宗門弟子,實力上要高於蕭辰,但訓練營有嚴格規定,助教、教官等工作人員,不得與學員發生衝突,更不允許相互挑戰。

違令者,嚴懲不貸。

他不可能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所以不得不借助其他學員之手,來對付蕭辰。

“尹助教,我需要做什麼?”錢子明很快跟他站在了同一陣線。

尹洪揚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一個小瓶子,笑著說:“這裡面是一種很有意思的藥,你只需要……”

“讓我下毒?”錢子明打斷他的話,搖頭說:“絕對不行,毒死蕭辰當然大快人心,但學員被毒殺身亡,一定會引起訓練營領導們的重視,然後進行徹查,到時候你我將無所遁形,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絕對不能做。”

“你曲解我的意思了,聽我把話說完。”尹洪揚壓低聲音,說:“瓶子裡可不是毒藥,而是一種很有意思的藥,而且你根本不需要把它下在蕭辰的食物裡。說實話,以你的能力,要真是給蕭辰直接下藥,你能做到嗎?”

錢子明有些生氣的看著他,但還是很光棍的點點頭:“做不到,我不行,二狗更不行。我們都不是蕭辰的對手,想要直接給他下毒,難上加難。”

“所以啊,你只需要把它下在別人的食物裡。”尹洪揚的笑容變得猙獰起來,說:“到時候,蕭辰就會身敗名裂,而後被訓練營開除,然後我安排人在外面殺他,就算你追查,也查不到你我的頭上。”

錢子明先是不解,但當他想起一條規定的時候,頓時恍然大悟,雙眼放光的看著尹洪揚手裡的瓶子,說:“這是春……”

“噓……知道就好,小心隔牆有耳。”

“哈哈哈,尹助教好計策。”他接過瓶子,興奮的說:“我早就搞清楚那兩個的人生活規律了,下毒的事兒交給我,保證萬無一失。”

兩個傢伙狼狽為奸,一拍即合。

錢子明甚至都懶得打聽尹洪揚跟蕭辰到底有什麼仇,只要能報仇,